第九章 人有冲天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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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客房李文浩手持折扇，向吕还真夫妇问候道：“吕哥威武，嫂夫人越来越漂亮了。”

    橘芳菲看了一下安风致不屑的说道：“好一个白衣卿相李文浩，无论十四五岁小姑娘，还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都是来者不拒。不管是黄花闺女，或是有夫之妇，甚至是孀寡，你都通通兼收并蓄。”

    李文浩笑道：“多谢嫂子夸奖，我就是这么博爱的风流人物，总能发现这世间女子的千般好。”

    橘芳菲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把自己风流成性说的这么大义凌然。”

    李文浩道：“嫂夫人，我是另外一个嫂夫人派来给你送信的。”

    橘芳菲道：“她在哪里？”

    李文浩笑道：“她在杭州。”

    橘芳菲道：“那封信呢？”

    李文浩拿出了信，交给了她说道：“不是这封信，我就被嫂夫人杀了。”

    吕还真道：“浩哥，不要与贱内一般见识。她是一个足不出户又没有见识的妇人，自然不认识浩哥，不知道白衣卿相百晓生的侠名。”

    李文浩笑道：“吕哥，这两位是何人？”

    吕还真道：“这位是慕容云海，而这个是独孤朝宗。”

    慕容云海道：“久仰白衣卿相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非凡。”

    独孤朝宗道：“久仰百晓生前辈大名。”

    李文浩笑道：“我很老吗？怎么就成了你的前辈？”

    慕容云海笑道：“他是吕还真新收的小徒弟，当然要称你是前辈。”

    李文浩笑道：“以后不可称呼我为前辈。”

    独孤朝宗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吕还真道：“叫他浩哥就可以了。”

    独孤朝宗道：“这不符合规矩啊！”

    李文浩笑道：“你怎么收了这么一个不懂变通的弟子，看来他是学不会你的太白十三剑了。”

    吕还真道：“独孤朝宗，虽然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你也要懂得变通，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太白十三剑前九剑是剑法变和攻的两个极致，只攻不守，招招致命，逼得对面只能防守，以攻为守。而且变化灵活，招招交相辉映，犹如行云流水。这前九剑中所含招式就好像汉字的偏旁部首，它们任意组合可以形成数以万计的汉字，而这些汉字通过千变万化的排列组合可以形成诗词歌赋文章等等。太白十三剑后四剑则是快和守两个极致，不过需要深厚的内力，不然难以做到至快。”

    独孤朝宗道：“弟子紧记师父的教诲。”

    吕还真道：“你虽然资质不如你师兄张君宝，但是你确是一个勤奋的人。天道酬勤，勤能补拙。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代剑道大师。他日成就，一定超越为师，你要信我哦！”

    李文浩笑道：“独孤贤弟，凡事也不要强求。”

    慕容云海笑道：“李兄说的对，华山派景色宜人，我们可以好好欣赏一下。你天天练剑，估计也没怎么看过风景。”

    几人一起去看风景，独孤朝宗看到大好河山，不禁感叹道，自己在华山派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景色如此美丽。终于明白了，原来世间还有这般美好的事物。终日沉迷于剑术，他错过了太多的美好。

    《有感》

    世道已趋末，人心觉更殊。

    逐逐在势利，权势竞吹嘘。

    忠言翻为怨，成风在谄谀。

    谄谀势立至，势去还踌躇。

    小人夸得志，君子思归欤。

    不忍同世濁，深山高结庐。

    闭门守吾拙，势利安可居。

    势利一时荣，时过祸反予。

    不如守贫贱，履道常坦如。

    所以介然志，三公不易诸。

    苏州金钱帮分舵，柴俊臣坐在椅子上。一张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得意洋洋。下面一群帮众高喊道：“柴帮主，柴帮主，柴帮主……”

    江别南身穿虹羽为他定制的衣服，头带一顶绿帽子。皮肤黝黑黝黑的，身材又瘦又小，就像猴子穿上了人的衣服。从远处看，好玩又好笑。近处看面容诡异，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貌由心生这句话，形容他是最恰当的。

    江别南大喊道：“诸位兄弟，先静一静，静一静。”

    柴俊臣振臂高呼说道：“有人杀了我们的兄弟，兄弟们该怎么办？”

    金钱帮众人齐声说道：“杀他全家，灭他满门，抢他老婆，杀他老妈。杀他全家，灭他满门，抢他老婆，杀他老妈。杀他全家，灭他满门，抢他老婆，杀他老妈……”

    江别南问道：“兄弟们，你们可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

    屠烨上前一步说道：“柴爷，江爷，是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江湖人称她为夜神月。”

    江别南又问道：“那你们认为那个小女子为什么敢杀白马剑客，为何青龙会都不敢动她。”

    屠烨：“小人不知。”

    江别南高声质问道：“屠烨你猜一下，那么究竟是谁敢在这苏州城杀我金钱帮的舵主，连青龙会都惧他三分？”

    屠烨道：“江大总管，小人愚钝，猜不到啊！”

    江别南说道：“除了慕容世家，还有谁敢？屠烨，你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说。因为柴爷是慕容世家的姑爷，但是不管他是谁!敢惹我们金钱帮，就算他是皇帝老儿，柴爷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柴俊臣振臂一呼大喊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三个月内誓灭慕容世家，杀慕容云龙。”

    金钱帮众高呼道：“誓灭慕容世家，杀慕容云龙。誓灭慕容世家，杀慕容云龙，誓灭慕容世家，杀慕容云龙……”

    江湖故梦，一梦三十年。

    吕还真把师婉如抱上床，然后帮她盖被子。吕还真和完颜不破用过晚餐，将食物带到屋内。他要喂吃饭，于是就将其扶起来。

    师婉如朦胧着睡眼，打了个哈欠说道：“谁呀！我还没睡醒，我还有再睡一会儿。”

    吕还真心想：这姑娘心真是不一般的大。吕还真极其不耐烦的说道：“师姑娘，吃饭了。”

    师婉如说道：“我手脚不能动，你喂我。”

    吕还真道：“我右手也不方便，你没看到吗？”

    师婉如笑道：“反正我不管，你要喂我吃饭。”

    吕还真道：“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师婉如喊道：“快去快回，我快饿死了。”

    吕还真道：“你少吃一顿两顿饭，饿不死。”

    不一会儿，他和店小二来到了客房之中。

    吕还真道：“我的右手有些不方便，劳烦小二哥帮我把这个桌子抬到床的旁边。”店小二把桌子抬到了师婉如前方，又帮他们把碗筷饭菜都摆好了。

    店小二说道：“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吕还真道：“麻烦你了。”

    师婉如喊道：“快点喂我吃饭，我快饿死了。”

    吕还真一只手喂她吃饭说道：“先吃一口鸡肉。”

    师婉如脸上洋溢着幸福满意的笑容说道：“蘑菇，蘑菇，我要吃蘑菇。”

    吕还真夹起蘑菇喂给她吃，又问道：“还要吃什么？”

    师婉如道：“四喜丸子。”吕还真夹给她吃。

    师婉如道：“那个粥，我想喝粥。”

    吕还真道：“你等一下，马上。”

    店小二见到此情此景，为之动容，十分感动。泪水浸湿了眼底，那店小二心中想：好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可惜啊！一个手残，一个脑残。也许在我们这些健全的人看来，他们夫妻二人身世很可怜，让人同情。但是我能感觉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幸福。虽然那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不过能得到如此精心的照顾，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从她脸上的笑容，我能感觉的到她有多么的快乐！

    店小二默默地关上了门，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师婉如吃饱喝足了，吕还真帮她擦了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店小二被叫来，帮忙收拾一下桌子。

    吕还真道：“谢谢。”

    店小二道：“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吕还真道：“没有了。”店小二拿着碗筷出去了，吕还真关上了门。

    两个沉默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变得安静了。吕还真坐在凳子上，师婉如坐在床上，两人相顾无言。

    师婉如打破了沉默说道：“我要睡觉了。”

    吕还真让她平躺在床上，帮她盖了被子说道：“可以了吗？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师婉如说道：“帮我把鞋子脱了。”

    吕还真笑道：“你不是不让我碰你的脚吗？”

    师婉如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点。”

    吕还真很不情愿的帮她脱了鞋子，然后把那双绣花鞋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然后把她的双脚摆正。

    师婉如道：“你还变本加厉，原来还隔着鞋子摸，这次你直接摸到了。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碰我的纤纤玉足。”

    吕还真道：“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不是迫不得已，我才懒得摸你那双大脚。”

    师婉如怒道：“你说什么？”

    吕还真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师婉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摸人家脚占了便宜，还一脸的嫌弃。你给我等着。”

    吕还真笑道：“你能看到我的脸？笑话。”

    师婉如生气的说道：“你扶我起来。”

    吕还真扶她起来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很漂亮。”

    师婉如道：“你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话。我现在是不是哑穴解开了，可以讲话了。”

    吕还真道：“还没有呢？”

    师婉如道：“那你怎么能听到我讲话。”

    吕还真道：“我们是心有灵犀，心灵交流。别人是听不到的，那个店小二就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师婉如道：“原来是这样。”

    吕还真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他心想这个师婉如还真是有意思，这种鬼话都相信。他越想越好笑，竟然笑出生来。

    师婉如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偷香窃玉的淫贼。吕还真一笑，她心中万分惊恐大叫道：“小淫贼，你要干什么？救命啊！不要啊！救命……”

    吕还真见她一喊，惊慌失措。赶紧把她嘴堵上了，用的是她的袜子。客栈的客人以为出现了采花大盗，纷纷来到了客房外面。

    完颜不破赶紧解释道：“人家小夫妻玩角色扮演，你们激动什么？赶紧速速离开。”

    店小二道：“里面的那对小夫妻恩爱着呢？只是那位夫人脑子有点问题，不过那位相公很爱她。还亲自给她喂饭，真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完颜不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我那手有残疾儿子，只能娶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像个孩子一样，有的时候甚至说我儿子是龙王三太子。”

    店小二安慰完颜不破说道：“老人家，您也不用伤心。至少他们小夫妻在一起很快乐啊，傻人有傻福。”

    完颜不破说道：“让各位受惊了，真是对不起。”

    众人笑着离开，笑着议论说道：“小夫妻真是有趣，妻子说丈夫是淫贼，疯疯癫癫的。有趣，实在是有趣。”

    完颜不破见众人离开，进到房里将一粒药丸塞到师婉如嘴里，强迫她服下。

    师婉如道：“老淫贼，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完颜不破道：“你听过九泉含笑丸吗？”

    师婉如说道：“不知道，不过一定是害人的毒药。”

    完颜不破大笑道：“黄毛丫头，你果然聪明。此药不但会使人武功尽失，还会使你的相貌变得丑陋无比。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一个月后就会胡思乱想，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死。”

    师婉如哭了起来，泪似帘外雨。她说道：“我死了，我师傅一定会杀了你们的。把你们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吕还真道：“你师父是谁啊？这么恶毒。”

    师婉如泪如泉涌，桃腮垂泪，有沉鱼落雁之容；星眼含悲，有闭月羞花之貌，娇气的说道：“要你管。”

    完颜不破笑道：“只要你不要大喊大叫，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是不会伤害师姑娘的。如果你妄图逃跑或者大喊大叫的话，我就把你漂亮的小脸蛋用刀刮花。”

    师婉如说道：“完颜前辈不要啊！我保证会乖乖的听话。”

    完颜不破道：“你现在就和陆离就假装做一对夫妻，掩人耳目。”

    师婉如点头答应，完颜不破便离开了。吕还真帮她擦了眼泪，然后把袜子帮她穿上。

    师婉如道：“你刚刚不会就是用袜子帮我擦了泪水吧！”

    吕还真道：“没有错!刚刚堵住你的嘴也是那只袜子。”

    师婉如道：“你快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漱口。”

    吕还真打来了水，她涑口几次。又让吕还真打来热水，帮她擦了脸。

    师婉如道：“我的袖子里有手帕，帮我把脸擦干净了。”吕还真无意间抓到了那白玉一般的手，心中如触电一般。他不敢多想，取出手帕，把她脸上的手擦干净。

    师婉如道：“你能不能帮我洗脚啊！”

    吕还真道：“我可不敢碰你的脚。”

    师婉如道：“一回生，二回熟。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洗脚我睡不着觉。”

    吕还真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要洗你自己洗。你是想这样坐在还是要躺着睡觉。”

    师婉如道：“你真的不考虑帮我洗脚啊！”

    吕还真不理她，拿出笔墨纸砚。左手练习写字，写的乱七八糟。一个时辰过去了，师婉如也没说一句话。

    师婉如说道：“不行，我要涂唇脂。”

    吕还真道：“你马上要睡觉，给谁看？”

    师婉如说道：“不是还有你吗？小淫贼。”

    吕还真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淫贼啊！我还是喜欢不化妆的天然美女。”他解了外衣，准备练功。

    师婉如说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敢轻薄我，我就咬舌自尽。”

    吕还真不理她，开始练起了功夫。把吕战传他的嫁衣神功的内力逐渐转化成自己的。吕还真练了半个时辰，又听到师婉如叫吕还真。

    师婉如道：“小淫贼，你为什么还不轻薄我？难道是我不够漂亮吗？”

    他继续练功，也不理她。师婉如一个人自言自语很久，没人理她也不说话了。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我想要解手。小恭啊！”

    吕还真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帮不了你。”

    师婉如道：“人有三急，帮帮我。”

    吕还真说道：“不如我抱着你，你就在恭桶里解决了。”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说什么？如果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吕还真笑道：“那你赶快咬舌自尽吧！”

    师婉如说道：“哎呀！你想想办法，我快忍不住了。”

    吕还真笑道：“好，那我就帮你解开穴道，你行动自如。我去外面回避，就可以了。”说着吕还真向其膻中穴点去，反复几次都没有成功。

    吕还真用左手比划着，口里念叨着道：“两乳之间八寸宜，看来我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内力。要多试几次，熟能生巧，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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