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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方吹来的风儿吹散了笼罩在梁村上空的乌云,久违的太阳终于从天边lù笑脸,一如梁村村民们的心情一般。
随着chūn节的临近,这一年过来收成好的、收入差的村民也都是开始收拾心情,准备过年。至于地里的活计、家里的营生,都被扔在脑后,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准备过年的年货。
每天的清晨,刘睿总能听到山下传来的阵阵猪叫,那是村民们在杀年猪。
以前刘睿小的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初期,农民们干劲十足,家庭收入也是节节升高。手头有余钱的农民们自然不会满足吃饱穿暖的程度,而是有了更高的追求。
于是,杀年猪就变成了八十年代农村生活最常见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村民们用剩饭剩菜喂养了一整年的féi猪足足有两百多斤,膘féi体壮的,自然是最好的年猪对象。每到腊月廿三之后,杀年猪的村民一大早就把féi猪捆好,抬到石台上,开始宰杀。
一尺来长的杀猪尖刀从féi猪féi嘟嘟的脖子处捅进去,横着一划拉,一股血泉就跟着chu出的杀猪刀奔涌而出。与此同时,féi猪立即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几乎是传遍了整个梁村。
杀猪的惨叫虽然有些刺耳,不过村民们脸上都是喜滋滋的笑容。
不过,随着市集的繁荣,商品流通的加快,市面上新鲜猪ròu也是随时可以买到,村民们杀年猪的想也少了许多。
同时,商品经济的剪刀差越来越大,让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是愈发明显。
在八十年代,农村不少富裕的农户生活水准和城里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程度。不过,进入九十年代之后,农民收入增长缓慢,甚至跟不上物价的上涨,生活水平倒是有所下降。
杀年猪,在进入九十年代中期之后,就已经成为了刘睿等人的回忆罢了。
不过,今年梁村不少村民收入增加,倒也是动起了杀年猪的心思,于是就有了刘睿这几天所听到的动人惨叫。
今年把旧的猪圈拆除,把ròu猪卖掉的时候,刘睿还特意留了一头猪,准备留着过年杀掉。现在已经是腊月月底,眼瞅着就要过年,已经到了可以杀猪的时候。
“四舅,上来帮我们杀猪”起chuáng之后,刘睿就立即拿起电话给张振祖拨过去。
杀年猪说得轻巧,要是动起手来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需要的人手可多了。不喊张振祖等人来帮忙,刘睿家里几个人要想搞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刘睿打电话的同时,张桂芝就开始烧一大锅的热水,准备等着一会给猪褪máo。
一听说今天要杀猪,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不得了,彤彤抱着小huā满院子luàn转,刘智这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刘睿的身后,想要帮忙。
不一会儿,张振祖骑着摩托车赶到了,跟着来的还有张振耀。张振耀是梁村的席面手,杀猪cào办酒席自然是轻车熟路,今天少了他还真的不行。
几个人合力,很容易就把猪圈里的féi猪用绳子捆好,抬到水井旁边的石台上。
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是大限来临,这头féi猪在不断地挣扎,嘴里面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但是这一切都无挽救它的命运。
张怀忠坐在桂huā树的椅子上,晒着刚刚初升的太阳,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热闹的情形,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对于张怀忠来说,年过七旬,儿孙满堂,不愁吃喝,这辈子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现在就是还没有见到几个孙nv孙子结婚生娃,要是能撑到那个时候,四世同堂那该是一段佳话。今天几个儿孙动手杀年猪,张怀忠和老太太是满怀着喜悦的心情在看着。就连大féi猪被抬上石台之后,发出的刺耳惨叫也都是那么悦耳动听。
把féi猪横倒在石台上,张振耀先是把féi猪的下巴洗干净,然后拿一把刀把féi猪下巴的máo都剔光。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待会动刀的时候,有污垢落入猪血之中。
刘睿、刘家宏和张振祖三个人齐心合力摁住了不断挣扎的大féi猪,刘智从厨房里端出一盆清水,里面什么都没有放。
杀猪之后的猪血一般可以用于两个用途,一个用于制作血旺,另外一个就是制作猪血肠。
制作血旺的话,就要往里面加入盐巴,利用盐析的原理,使得猪血凝结成块。平时杀jī杀鸭也是照此办理,刘睿从小都已经是相当熟悉,只不过他也是等到上了高中之后,才明白其中的原理。
制作猪血肠却是恰恰相反,在猪血还没有灌进肠子的时候,要保持猪血不凝固的状态,这样才能制作出细腻可口的猪血肠。
张振耀左手在féi猪的脖子上m索一会,这才点点头,右手持刀开始准备动手。
“三舅,你这是干嘛呢?”刘智看着张振耀不断地m索féi猪的脖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以前家里经常杀年猪的时候,刘智还小,并不太懂其中的一些状况,等到他长大之后,家里就已经是不再杀年猪了。
“那是舅舅要判断气管的位置,待会就可以很轻松地把猪杀死”刘睿看到三舅已经是全神贯注地盯着féi猪的脖子,就笑着回答道。
杀猪可以算得上一种技术活,寻常人要想把猪杀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首先下刀要深谙‘快、准、狠’三味,要干净利落地捅进féi猪的要害部位。féi猪的要害部位就是在脖子处,气管、食道以及血管其中的地方,杀猪的老手一刀就能把这些东西一下子全部割断,一刀毙命。
好的杀猪手能够在几分钟就让féi猪大量失血,随即失去生命,若是生手的话,恐怕得huā上更多的夫才能搞定。
“哦”刘智想了想平时自己杀jī杀鸭的状况,似乎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
杀jī杀鸭若是动作不够利落,体内就会留有一些血块和淤血,影响最后的口感。
就在刘睿兄弟俩在说话的当口,张振耀选好了位置,右手闪电般的动了,闪亮的杀猪刀‘嗖’地捅进了féi猪的脖子。
剧痛之下的féi猪想要挣扎,不过它的四肢都已经被绳子困得严严实实,就连脑袋都被刘睿抓着他的两只耳朵死死地摁在石台上,丝毫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féi猪只能是咧开大嘴,死命地叫喊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刘睿的耳膜。
张振耀把杀猪刀chu出,一股血泉也跟着奔涌而出,准确地落在地上的大盆里,红彤彤的,异常喜庆。随着时间的流逝,féi猪的叫声是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chu搐。
不到十分钟,原本中气十足的大féi猪就变得悄无声息、一动不动了。
刘睿放开已经被自己抓得发紫的猪耳朵,抖抖手,终于是让发麻的手指感到轻松了不少。
杀猪可不仅仅是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这两百多斤的大féi猪垂死挣扎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顶住的。
若不是困住了它的四肢,父亲和小舅压住了它的身子,自己则是死死地把féi猪的脑袋摁在了石台上,场面就说不定了。
现在,城里的屠宰场已经开始才有高压电击的方式进行作业,很是节省人力和时间。不过,在梁村这样的地方,大家还是习惯于用最传统的方式杀猪。
“姐夫,这头猪起码得有两百五六”张振祖拍拍féi猪的后tún,有些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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