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嘉容觉得不对劲了。勉强压下随他这灼灼目光而心生的不安,出声提醒道:“陛下,该你落子。”
皇帝径直道:“不下了。”
嘉容极力保持镇定,试探地道:“陛下可是认输了?”
皇帝扫了眼棋枰上的黑白对阵,没有任何预警地抬起一只大手,宛如疾风扫过,哗啦一声,大半棋子从枰面被扫了出去,宛如碎冰般地迸落在地衣上,又滚至镜砖地面,滴溜溜不停打着转,发出珠落玉盘的声音,极其悦耳。
“你什么意思?”
嘉容脸色微变,忍住心中陡然而起的怒意,语气里已经带了些微的质问。
“朕改主意了。”皇帝哼了声,隔了棋枰,伸臂便抓住了她一边肩膀,“朕本来就没必要和你玩什么赌棋!应了你的话,等带回你爹再行立后之事,已经是极大忍让了,你就该侍寝才对!”话说着,那只大手一收,便将她往自己方向带。
嘉容不提防他竟忽然变脸,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却哪里敌得过他那铁臂的力道?情急之下,抓起枰面上的剩余棋子,朝他面门便掷了过去,被他偏头避开,待要再砸,那只手也已经被他钳住,若非中间还有张棋枰隔着,人只怕已经到了他胸膛里,只这样,人也已经被拖过那张棋枰桌面,大半身子跌落到了他怀里。
嘉容挣扎间,指甲刮过了他的一侧脸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皇帝痛嘶了一声,一颗色胆之外,顿时再加横生恶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抬脚踢开棋枰,人从地上跃起,一个拦腰便将她整个人团抱了起来,疾步往床榻而去。
嘉容骇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救命”,愈发狠命挣扎,却被他一双铁臂死死钳住,状如孩童般无助,正此时,寝阁外响起急促脚步声,阿霁脸色泛白地进来了,隔了张珠帘,颤声道:“奴婢方才听见殷小姐呼唤,可有要伺候的事?”
皇帝停住了脚步,仿佛有些意外,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声斥道:“滚!”
阿霁咬了下唇,看一眼还被皇帝横抱在怀的嘉容,终于还是低头,退了出去。
宫女的意外闯入,并未影响皇帝的举动,转眼,嘉容便被他抛在了床榻之上,身子在锦衾间打了个滚,等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他俯下身就要扑来,尖叫一声,翻身而起,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着逃去,一只脚踝却被身后男人抓住,一扯,整个人便顺着溜滑的缎褥被拉了回来,身上一重,竟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男人终于将这具柔软身子压住了,焦渴愈发难耐。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将她抓舞着的双手强行并拢摁过头顶,见她又死命左右摇头,躲避自己要压下去亲她的嘴,另只手便跟着捏住了她的脸,这才喑哑着声,哄道:“乖乖,从了我吧。我会让你享福的,会对你很好的。”
嘉容被阔厚矫武的男人沉重躯体从头到脚死死压住,见他先是仗了力*迫,得逞后又说这样假惺惺的话,半是惊骇,半是羞怒,愈发死命摇头,气急道:“你眼见我要赢了,就又耍赖!无耻之徒!你知道君子何意?我告诉你,你要敢再动我,过后我绝不会苟活!”
“操蛋的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我赢了你,你也不会真心甘情愿跟了我的!”
皇帝忍耐了她这么久,先前也是被她出浴场景所勾,一时有些难以自持,这才求欢心切。似方才那样哄女人的温言软语,他也是生平第一回说出口,自己正觉浑身不自在,却被她这样不留情面地给顶了回来,一张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哼了两声,不但不松,反而将她身子压得更紧,一腿跟着强行顶开了她裙中的双腿,带了些焦躁地应了一句。
嘉容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粗话,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反驳,只睁大了眼,望着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年轻男人。
他与她对视,眉目之间,渐渐地,浮出了一丝戾气,目光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殷嘉容,你是念念不忘那个李温琪是吧?我告诉你,你越这样,日后等他落入我手,我便越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嘉容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唯眼眸中渐渐沁出了一点闪烁泪光,很快,晶莹泪珠便从她眼角无声淌落,滚入已经散乱的乌压压鬓发之中,消失不见。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仍不停地涌出,两排长长湿睫不停颤动。大约是想极力忍住哽咽的缘故,柔软的胸脯也跟着贴他胸膛一抖一抖的,皇帝却觉不到半点美人酥胸带来的*,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揣了一只被暴风雨摧折过的雏鸟在怀,心中忽然烦闷了起来。
他定定望着她泪痕斑斑的一张梨花面,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不耐烦地道:“你哭什么?我还没动你呢。”
嘉容仿若未闻,眼睛仍紧紧闭着,只泪水流得更是汹涌,胸脯子也抖得越发厉害。
“不许哭了。”
他犹豫了下,终于朝她面颊伸过手去,试着想擦她泪水。柔嫩肌肤刚被他粗厚掌心刮到,那张脸便立刻往另头偏了过去,眼泪仍继续不停地往外流。
皇帝的手停了片刻后,忽然道:“你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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