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惊觉不妙,急忙止住笑,左右晃着脑袋避开他嘴,一张脸却被他两手夹住,眼前一片黑影笼罩,气息一窒,四片唇瓣便粘在了一处,觉到他强行要抵开自己的嘴往里探舌,想起他刚才一脸不怀好意地说要她吃他口水的话,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拼命挣扎,惹得喉咙里呜呜声不断。
皇帝自从得知那边的李温琪竟似无意改立太子妃后,一股浓重危机感便扑面而来。这消息在她面前严防死守是必定的了,除了隐瞒消息,一番考虑过后,更觉攻心之重要性,这才让嘉容最近生出了错觉,觉他自那日洗脚归来,人便仿佛换了一个似的。
皇帝养精蓄锐了这么久,这会儿不惜自毁形象扮痴作呆,终于把美人逗得开怀大笑,机会千载难逢,岂肯轻易放过?又被下头兄弟驱使着,脑子发热,见她不让自己吻她,索性从椅上起来,将她强行摁在椅背,自己整个人便不客气地朝她压了下去。嘉容情急,抬腿胡乱踢动,恰一足不偏不倚,正蹬在了案台之侧。
这张书案长达七尺,通体以乌檀打造,沉阔无比,她一脚蹬上去,撼动不了半分,倒是她人本就被压靠在了椅背,身上又一个大男人叠加,椅子重心本就往后挪了,再被她这样蹬了一脚,立刻失去平衡,前头一对椅脚便离地抬起,皇帝又一心只想压服美人,起先也没留意,等发觉不对时,已是控制不住去势,砰的一声,连人带椅,往后仰翻过去。
嘉容仰面倒地上,身上还压着个人,好在后脑和背部有他一双臂膀及时垫护着,倒没摔疼,只被吓住了,连挣扎也忘了,被男人抱着,在地上翻了个身,姿势便换成她在上,他在下。
“摔疼了没?”
他望着她,笑眯眯地问道。
嘉容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发现这情况比刚才更糟糕了。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小腹下处便似被一剑鞘顶住。
他身上没携什么兵刃,她自然知道顶住自己的是什么,又是厌怕,又是心慌,脸唰一下涨得通红,急忙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不放。
这两人在地上那光可鉴人的镜砖上拉扯之时,方才伺立在外的苏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要和近旁几个人冲进去,忽然犹豫了下,急忙叫住人,让等在外头,自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往里去,溜着边地到了便殿入口,躲在一幅落地帐幕之后,偷偷拨开一点往里看去,见那张书案上,奏折还堆叠着,后头却连人带椅子都没了踪影,正有些发怔,耳边忽然听到桌子底下传来皇帝嘶了一声,“别动……你碾着我下头了,痛……”虽说着痛,听起来,声音里却分明带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苏全一怔,下意识地弯腰下去,这回总算看到皇帝那双穿了龙靴的脚正大大地劈叉在地,身上挂了殷小姐的半幅裙裾,两人似乎正在地上动来动去的,一怔,跟着又听到细细的女子喘咒之声:“……你就是故意的……你快拿开手……不许放那里……”忽然惊呼,“啊……你干什么……”
这声音实在消魂动人,苏全虽是个去势之人,却也一下子听得面红耳赤,心怦怦地跳,慌忙闭上眼睛,心想这当口,要是被发现自己在偷窥搅黄皇帝的好事,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放下了帐幔,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忽觉后背一硬,似乎抵靠住了什么东西,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砰地一声,脚下似乎有重物坠地,猛地回头,见自己竟不小心退到了陈设在此的一尊红漆束腰高脚香几之上,撞翻了上头放着的的一个香炉。香炉滚落在地,盖子掀翻,洒出半腹烟灰,又骨碌碌地往便殿方向滚去。
苏全骇得魂飞魄散,暗道一声老娘,一个纵身飞扑过去趴在地上,也不顾炉身烫手,一把按住,却是已经迟了,早惊动里头的人,一阵短暂静默之后,听见里头传来皇帝的喝问:“谁?怎么回事?”
苏全听出他话声里的浓烈不快,一颗小心脏吓得扑腾扑腾个不停,慌忙抱起香炉,颤声道:“陛下恕罪!奴婢该死!方才不小心撞倒了香炉,已经没事了……”
再一阵静默,里头再次响起皇帝的低沉声音,就简单一字:“滚!”
苏全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香炉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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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方才将嘉容摁在自己身上不放,拉扯之间,一只手不自觉地便摸到她臀上捏她肉,只觉又弹又绵,忍不住加大手劲,这才引发她那一声惊呼,被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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