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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逐渐凛冽,时辰已晚。
易阚又添了两截树干:“心神绷了一日,歇着吧。”
凌修翰盯着面前的篝火,没说好与不好。
易阚颔首,起初要生火的是凌修翰,他没有说什么,两人却分明是心照不宣的。
方才在林中他那声“梦魇”吼得响,凌修翰那句“哪个重要”吼得更响。
他按上凌修翰的肩:“没事的,我在。”
凌修翰盯着他看了两眼,不管是红衣的易阚,还是黛色家衫的易阚,模样都是清秀的小生。
他素来都是和易十七一样,带着一份天生的亲和力,满脸都是温和。????奇怪了,为何自己却又耿耿于怀,非要他褪了那身喜袍呢?
分明今日一早还是贪看的。
易阚对他温和一笑:“别怕。”
“多心!”
凌修翰“切”了一声,也不知是掩饰还是真的无畏,转了身去,便枕了易阚的腿席地而卧。
不管自己怕不怕,他都知道,他可以信任易阚。
易阚看着眼前,那截手腕粗细的枯木正烧得旺,像是甘愿成灰,去铸造裹着的火苗的大盛。
他膝前枕着凌修翰,枕着这份自小的信赖。
可是,明明本该是与他们两人一同成长的信赖,在他这里,怎么会突然变得时强时弱,忽浓忽浅起来。
如果当时霆山火海我也在,也许我也是可以,带你走的。
也不只是这一桩罢。
鬼使神差一般,他忽然道:“你还记得,那年你我从霆山小舫回来后,夜里的事么”
膝上凌修翰睁眼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穹,应了一声:“嗯,似乎是发了高热,记不清了。”
“嗯。”话是他易阚自己问的,凌修翰说了,他反倒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仍旧看着眼前那丛烧得正旺的篝火。
“就记得一点了。”凌修翰忽而又缓缓道,那轮冷月却似乎调皮得很,硬是往他眸中蹿,叫他忽视不得。
他没有刻意去看易阚的发丝:“记得有个人拿了房中所有的毛毯被褥把我裹得如同粽子,坐在我榻边不肯走。”
易阚:“嗯。”
凌修翰便又道:“还与我耳语道,不该一时兴起邀我去后山瞧盛传的霆山夜雨奇景。”
易阚:“嗯。”
噼里啪啦爆裂的树枝声里,凌修翰偏了偏头:“大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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