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我就见到了传闻中的夏尔巴。
夏尔巴不是称谓,也不是一个统称,而是西藏的一个大姓。对于西藏人而言,夏尔巴就像张王李赵一样普通,但对于我这种对西藏一无所知的人而言,这个姓却别有一番风韵。
但我印象里的夏尔巴与现实有很大出入。
我想象过这个夏尔巴应该存在的轮廓与形象,高大威武,很男子气概,并且是一把办案的好手。可结果我看到我却是一个身材不高,很是小鸟依人的姿态,那双细长忧郁的眼眸里嵌满神秘,气质优雅,却美得憔悴。
米娜用小动作戳我,说她也没有想到,这夏尔巴会是个女的。
“不要说话。”
我瞭望庄严肃穆的圆形建筑,以及我面前不远处的红衣僧侣,整个人也不由自主严肃起来。
这里是一间藏教寺庙。
至于西藏怎么称呼寺庙,或者说寺庙在西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名称我没有了解过,我只知道这里盛行藏传佛教,也被西藏当地人称之为佛教中的经典,甚至是真正的大乘佛教。不过据我所知,藏传佛教只是佛教的传入西藏的一个分支,但因为历史悠久,保存了佛教中几乎流失的经典,又随着朝代更替繁衍出别树一格的佛教特点,所以才会被当作是经典而来形容。
另外一个原因主要是因为西藏也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而提到丝绸之路很容易联想到的就是敦煌,只要想到敦煌总免不了提到藏传佛教。
至于藏传佛教的特点,有很多。
但我能记住的只有人皮唐卡。
有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佛教讲慈悲,为什么藏传佛教必须要用杀人来进行佛事。
后来有一位信封藏传佛教的朋友给出解释,他很神秘地说,哼,不可胡言乱语,制作发起用的人皮人骨并不是通过杀生获取,必须要死去的人发佛心将死后的皮骨捐献才可以制作成法器,并香火供奉。
他说的没错。
这是藏传佛教很悠久的一个传统。
人骨法杖,人皮唐卡,甚至是捐献器官,在佛教里来讲是善行,功德。
但到了后来这些用人做成的法器和唐卡随着年代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值钱,甚至有国外的收藏家不惜重金购入。但这东西本来就有限,尤其是在奴隶(不止是奴,犯罪的人也可以被如此杀死)身上刺青,然后活着剥皮制成的人皮唐卡,更是少得可怜。
后来。
就有人想了办法,开始用牲畜的皮来仿制唐卡。但科技越来越发达,造假的成功几率也是越来越渺茫。为了赚钱有些不法分子铤而走险,干脆打起活人的主意,尤其是这帮害人利己的人贩子。
他们将拐来的妇女儿童杀害以后,先卖器官,然后剥皮剃骨制成唐卡法器,然后做旧,卖给国外的收藏家。
所以说,宗教无错,错在人心险恶。
一个同样穿着宗教服饰的女人徐徐走来,潜意识里告诉我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夏尔巴。
在她身旁有一位在藏教中颇有威望的老者,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一个邬波驮那,他彬彬有礼,和蔼可亲地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扎西德勒。”
出于礼貌我们也恭恭敬敬地学着他模样回敬。
“扎西德勒。”
“你好。”
随后。
我很有礼貌向这个女人伸出手,但对方只是很冷蔑地看了我一眼,不做声响地绕开我,走到一个类似神坛的地方下拜。
如此神秘,如此高冷,多少让我有点尴尬。
从那两个刑警给夏尔巴打电话直到丁欣让我和夏尔巴见面,我一直以为她和我一样是一名警察,可如今看到的却是一个遁入佛门的女僧侣。
所以尴尬之余也是万分困惑。
小杨似乎也非常尊敬这个夏尔巴,他的目光随夏尔巴而去,立时也变得恭恭敬敬起来,那眼神,就像是亲眼看到了神明一样。
米娜又戳了戳我,说,这个娘们不会是哑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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