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试着帮我查查吧,辛苦了。”
说完我撂下电话。
这时。
米娜用小手指戳了戳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夏尔巴,问我他在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
望去就见夏尔巴在看一家名叫“蔷薇”的按摩房。
“可能这个地方的名字吧。”
米娜也望向竖在门前面的灯箱,上面蔷薇两个字非常显眼。
夏尔巴发现被我们注视后,像是怕我们猜到他的心事一样,就快速做出转身离去的动作。
在越过一条小街道以后我们来到了当地最繁华的一个十字路口。
这里至少有十几家按摩房、演艺厅等场所。
“进去问问。”
我们利用一上午的时间分成三路,就这一类场所进行仔细的摸排走访,主要目的是要搞清楚近一年来是否有人失踪。另外,如果这里面存在拐卖、人口非法交易内幕,我也一定不会姑息。
我们专案组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打击拐卖犯罪,受两省委任绝对有这样的权利。
可惜。
一个上午的时间全荒废了,我们没有任何的结果。
夏尔巴说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牵扯到“人肉交易”他们不交代实情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他们给假口供喽,为什么当地尽管会容忍这些非法行业的存在我不是很理解。”米娜尴尬地说,“我一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真是好丢脸的,你是没看到我刚才去的那个地方,一个个贱兮兮的,骚成那样实在讨厌。”
米娜有意无意地戳痛了夏尔巴,他就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缓慢走去。
米娜不解人心地问我,他怎么了?
“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
丢下这句话我也迈开步子,尾随夏尔巴。
看着夏尔巴落寞的孤影,我猜,他深爱的唯薇以前一定也是一个站街女。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们袒露他的内心,或许是害怕我们会嘲笑他,贬低他们的爱情,因为,在夏尔巴心里唯薇是世界上最纯洁的。
所以才有了那句话:百花丛中,唯薇最美。
米娜追上来,然后越过我似乎想去安慰一下夏尔巴。我立马拦住她,摇头,这个时候应该让他静一静。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太多的干扰只会让对方厌恶。我望着米娜,问她,是一时冲动,还是一见倾心?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哭我就想哭。”
爱情从来没道理可言。
“我劝你离他远点。”我告诫米娜。
米娜问,为什么?!
我想起李蓝心。
一个我只是同情、怜悯,而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的女人,都能让我一辈子内疚、痛苦,无法忘记,更可况是唯薇,被夏尔巴爱得深入骨髓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
我开了口,回答米娜,“你会很痛,很痛。”
“我不怕。”
我停下来,望着被一时喜欢与同情冲昏头脑的米娜,“你有信心超越唯薇在他心里的重量吗,你能接受他爱唯薇永远都比你多一点吗,在一起不是你说一句我不怕就可以的,日子很长,你的勇气会被磨灭,生活的琐碎会让你吃尽苦头。”
米娜沉默了,不再作声。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之间就又到了夜里。
下午时孙兵受我委托临摹出几张死者的画像,夜里,我们穿得厚厚的在冰冷刺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来回走着。
昨夜夏尔巴说他们这里到处都是身材高挑、长得不错的站街女。
但我看到的就只有零星几个女人,着装暴露站在冰冷的街道上,瑟瑟发抖,还时不时摆弄这撩人姿态。夏尔巴告诉我别看她们貌似很骚,很下贱,但她们也痛恨自己这样,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希望自己如此度日。
“你好。”
我走过去,礼貌问候这位年龄稍长我几岁的女人。
但她却没有看我,而是很惊讶地望着我身后的夏尔巴,“夏尔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随随便便就有人认出夏尔巴,让我有些吃惊。
夏尔巴冷漠走到她跟前,自嘲一笑,“我也想死,可我还想再苟活一阵子。”
“还没有逮到?”她问。
“你就别戳我痛处了,帮我认认,画上面的这几个女人认识吗?”夏尔巴递出画像,问对方。
她仔细扫了两眼,然后摇头。
夏尔巴叹了口气,又微笑关心对方,“天气这么冷,以后晚上就别出来了。”
我站在旁边静静端详夏尔巴侧脸。
之前我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可几天接触却发现他内在的成熟与稳重,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