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里面讲述的一个案子,居然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浮冰案异曲同工。
孙兵猜测,这个米玛多吉可能完全是参考这本书来进行作案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他指着上面的一段,“这个案子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在江边,发现了一具封在浮冰内的女尸。”
我仔细读了两遍,顿时感觉好像回到了案件起初。
“你接着往下看。”
我耐着性子坐下,努力让自己沉下心去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刚开始我实在是有些心浮气躁,但读了半页以后我竟然投入了进去,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就好像亲眼目睹了米玛多吉的全部杀人过程。
我打开书的末页,出版日期是一个月前?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米玛多吉是半年前作的案,这本书是一个月前才出的版,他怎么可能参照这本书来杀人?!”
我绞尽脑汁,孙兵的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
他说,为什么不反方向思考这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是米玛多吉把自己的杀人过程提供给了这个作者,这样就可以满足他作为一个凶手杀人之后的虚荣心,也可以通过这本书让更多人知道他出色的行凶手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多吉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要真是这样,这个作者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孙兵想听我的意见,于是问我。
“是应该联系一下,可这书里面没有这个作者的联系方式,不如去网上搜搜。”
孙兵二话不说,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脑,在网页上搜索了作者名,进入了某家知名网络小说网站,在网站中找到了作者的联系方式,三下五除二就加了作者的QQ。
孙兵并没有开诚布公地道明自己身份,而是以一个读者身份问作者“浮冰案”的灵感来自于哪里。这个作者很诚实地和我们说,他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于一个西藏的读者,而他的故事百分之九十都是按照这个读者提的材料来写的。
材料?
我让孙兵问他,他说的材料都包括什么。
对方回答说,主要是照片。
还有照片!
我干脆抢下键盘敲出一串字,问他,能不能把照片发给我看看?
对方沉默了。
良久,斩钉截铁发来两个字,不能。
对于一个作者而言不泄漏读者提供的材料算是一种良知,但如果他不发出来我就无法确定这些照片是否与案子有关,迫于无奈我只好说了出了我的真实身份,并告诉他,他的这个读者是个杀人犯,而他书里写的这个案子就是这个所谓的读者一手策划。
对方警惕性很高,不相信我们的话,从而终止了与我们的交谈。
没有了办法,我只好出主意让孙兵联系当地警方,必须让这个家伙把照片以及和米玛多吉的聊天记录发过来,我怀疑聊天内容中包括了米玛多吉的犯罪过程,加上这些照片会对我们找出死者身份起到很大的帮助。
孙兵看了看时间,叹气,时间太晚了,只能明天。
我也望了一眼悬挂在墙上的时钟,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就到了夜里八点多。
隔着几千里远,除了电话没有其它的联系方式,也就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孙兵在经过他们局长同意以后,联系了作者所在地的公安机关,同时将案件的大致情况与一些信息内容发送过去,希望当地机关能配合我们工作,对这个作者进行传唤,迫使他能将他所知道的信息提供给我们,这对我们现在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至少。
我可能从中了解到凶手的作案过程,从而有效阻止郎琛鲁莽的行为。
到了中午我们等来了当地公安的电话,但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半个钟头前去了该作者的家里,但对方家里无人,后询问邻居才知道这个人去了外地,要四五天以后才能回来。
四五天。
对于某些人而言只是眨眼的功夫,但对于我们而言却是那么的漫长。
我抢下孙兵手里的电话,告诉对方,我们不能再等了,希望他们能尽全力联系到这个人。
撂下电话后,有些一筹莫展。
我之所以失落不是因为这个不再有悬念的案子,而是因为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的郎琛。我必须要在他杀死凶手前阻止他,凶手罪有应得,但他没有理由为了泄愤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PS:这个案子的确是一个西藏的读者提供给我的,不过这里我经过了小小的艺术加工,不知道这位读者朋友看到了会做何感想,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