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三更半夜,精神也很疲惫,但我并没有迁就自己,而是坚持着翻动着有关案情的所有报告。
由于这些受害人的身份极为特殊,背井离乡所以无亲无故的,在失踪以后并没有人及时报警,以至于案情拖延到半年后才被发现,可能凶手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疯狂地对这些女性下手。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因为一些无法释然的过去,让他变成一只疯狂的怪兽,泄愤是他向这些女人下手的唯一原因吗。
其实。
每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嗜血蚂蟥的背后,或者说是导火索,永远都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但就是这种巴掌大的小矛盾,却让一个人走上犯罪的道路,让更多的人为了他的行为埋单。
一切都源于一时冲动。
一旦犯罪行为发生凶手心里会加速崩溃,杀一个也是死,那就不如多杀几个,最后成为一台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
我为这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公,也在一起想起夏尔巴的那句话,生如蝼蚁,死如尘埃。
活着时候遭人践踏,死了以后没人知道。
第二天。
孙兵带我去了局后院的太平间,刚一拉开门就有一股尸臭味扬面而来。
因为条件不足,没有让这些遗体停止腐败。孙兵说,不能留了,不然的话会更难处理。所以他的意思是送去火化。虽然留着这些尸体对案情尚有帮助,但是正如孙兵说的,如果不赶快处理,这些尸体就会腐败得不成样子。
“按你说的吧,炼了吧。”
“怎么看你挺伤心难过的,这里面不会有你认识的人吧?”
“她们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我知道孙兵不能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没有指望谁明白我的想法,我只是有着家属一样的悲痛,有着和死者一样的不甘。她们最希望的可能就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拉住家人的手。可结果连死了,烂了,要被炼了家人都不知道,如果死去的人也有感受的话,那么她们该多么的孤独无助。
“这太臭了,这地儿不能待了,下午我就安排送去炼了。”
孙兵无法忍受,跑了出去。
只有我,还在注视她们。
每个人都要走这一遭,死了,就烂在泥土里,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恶臭,然后,就像自己现在讨厌这些尸体一样被人讨厌。所以活着的人和死去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都会有这一天所以谁也别嫌弃谁。
不到下午。
这些遗体就被集体送到火葬场火化,我代表她们远方的,可能还在日夜盼着她们回去的亲人送了她们最后一程。
下午。
孙兵通过疑似凶手的手机号码(报案电话)成功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嫌疑人名叫米玛多吉,地地道道的西藏人,身高一米七六,体态匀称,短发,患有严重的甲亢疾病,所以眼球突出,再加上本身眉骨、颧骨凸出,使其面部变得交由特征,很容易认得出来。
“联系一下省里面申请最高级别通缉,还有这个郎琛也一起通缉。”
郎琛,应该就是琛哥。
“为什么通缉他?”
“他现在和凶手在一起,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帮我们控制住了凶手,但我不能保证凶手会不会再从他手里逃走,所以两个人一起通缉是最有效的办法。”
“可他不是凶手啊?”
我和孙兵的意见发生了一些分歧。
“这个郎琛也是个很危险的因素,他在玩火。”孙兵抓起电话,“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给我们局长打电话。”
这里是他的地盘,我除了发言外没有其他决定性的权利。
很快。
省里在了解到案件详情以后,同意发布最高通缉令,但为了妥善处理,要求孙兵对米玛多吉的身份进行最后核实,于是当天傍晚孙兵带着几名刑警去了米玛多吉家里,我和米娜也跟着一起去了。
从米玛多吉家里的情况和使用过的物品来看应该是独居,我在他的枕头下面发现了大量的凶案书刊以及影碟,有一定可能米玛多吉在作案前,曾通过这些书籍进行过学习,可见是有充分心理准备的。
不过想要确定米玛多吉凶手的身份并不用这么复杂。
我从房间里的物品中提取了多枚指纹,在回去的时候与之前冰层中的那枚指纹进行仔细的对比,从而确定米玛多吉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凶手。
“这是从米玛多吉家里带回来的,这里面有一段你看看。”
孙兵将一本书递了过来。
从他打开的页面开始阅读,我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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