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屋里的人却全都屏住了呼吸。
在这种非常时刻若是突然遇上搜查的侍卫可就麻烦了!
屋内所有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十几个影卫纷纷提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目光锋利的盯着门口,为首的一个询问版转过头看着聂暻,像是只要他一声号令,不管门外是谁都会立刻将其灭口一样。
而聂暻目光幽深的盯着大门看了片刻,摆了摆手作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此时门外没有一丁点动静,就像刚才的敲门声只是他们的一场错觉,可聂暻知道外面的人肯定还没走。
“去开门。”
聂暻说出口的三个字让所有影卫都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王爷……这门外是敌是友,一共有多少人,会不会是已经发现王妃失踪都未可知,怎么能开门?”
“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敌人,若真是来抓人的侍卫,这会儿早就闹得整个皇宫人尽皆知,怎么可能如此小心翼翼,况且就算真的发现了踪迹,这么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立刻找到这里。去开门,我倒要看看这不请自来的人到底是谁。”
聂暻低声说完这话,冲影卫使了个眼色,接着所有人立刻藏身到大门后面,只留其中一个将佩刀背到身后,深吸一口气“嘎吱”一声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不要紧,影卫差一点就将佩刀拔出来,此时门外竟站了几十个身穿锦袍的带刀侍卫,将本就狭窄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大有一副瓮中捉鳖的架势。
影卫强压住心里的震惊,脸上带笑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我正当着值呢,就听到敲门声,诸位兄弟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在他站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屋子里究竟有几个人,可这些侍卫却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推开影卫就往里走,影卫本就心生警惕,这会儿“唰”一下就亮出了刀子。
一刹那间,屋里十几个影卫全都跃了出来,对面的侍卫们也不甘示弱的纷纷亮出了武器,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
“你们让开,我们找靖王殿下。”
“先亮明身份,你们究竟是何人,找靖王殿下有何事,否则今天别想往前踏出半步。”
一时间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这时屋里传来清朗的声音,“门外是何人要见本王?”
话音刚落,聂暻就跨步从屋内走了出来,门外的侍卫一看到他才齐齐跪下行礼,“奴才奉主子之命,前参见靖王殿下,”
看到这些人身上的锦袍,聂暻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宫里的官府,而且还是级别和身手都一流的一品侍卫才有的装束,这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你们的主子是谁?他要你们来找本王做什么?”
聂暻阴冷的开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十几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接着跪伏在地上恭敬地说,“奴才奉皇上之命前来护送殿下和王妃出宫。”
他们没有喊骆心安“小主”,也没有喊她“小姐”,而是直呼“王妃”,不过一句简单的称呼改变,背后的含义却完全不同,如果真是老皇帝下的旨意,那意味着他终于承认了骆心安了身份,也默许了她与聂暻之间的关系。
聂暻的眸子陡然眯了一下,对这一句“甜言蜜语”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理所应当那个这样,“本王之前怎么没从父王嘴里听说他会在今晚派兵支援?若你们真是父王身边的护卫,为何本王从没见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何人!”
话音刚落,所有影卫的刀剑已经刺到了一众侍卫脖子底下。
“你们最好跟本王说实话,否则就算你们是一品带刀侍卫,也不见得打得过我靖王府的影卫。”
听完这话,为首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和一封密信,“王爷,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陛下派我们护送您与王妃出宫的,早在半个月前,陛下刚刚病倒的时候,就吩咐过我们这件事情,这里是陛下亲手密信和随身玉佩,陛下说您看了之后就会明白。”
聂暻接过东西一看,的确是老皇帝随身携带的那块祥龙双纹佩,而那封信也的确是老皇帝的亲笔,若是笔迹可以伪造,但玉佩就带在老皇帝身上,想要拿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信中寥寥几笔,交代了这帮人的身份,原来他们竟是老皇帝最贴身的一队护卫,哪怕这宫里戒备森严层层守卫,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个帝王都会有一支秘密护卫作为自己最后的“防线”,以防身边人对其暗自下黑手。
而眼前这十几个人正是如此,因为要暗中保护,所以即使是一品带刀侍卫,他们也从不在人前出现,所以就算是聂暻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一时间聂暻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老皇帝竟然会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这真的还是那个印象中冷血无情醉心于权力的父王吗?
他以为老皇帝默许他带骆心安出宫已经是最大的宽恕,可现在看来事情远不止如此……
“父王他……还说了什么吗?”
几个侍卫沉吟了片刻,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聂暻扫他们一眼,“但说无妨,告诉我父王的原话。”
“陛下说……凡成大事者,就不可有七情六欲,今日靖王殿下要带走的不仅仅是一个骆心安,还是一个会招来无数麻烦的祸害,即便您有翻天的本事,若让太子殿下知道此事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陛下答应了让您带王妃走,就绝不会食言,所以才派奴才们来护送王爷和王妃出宫。”
听到这里,聂暻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住了手指,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哪怕老皇帝对世人一直是九分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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