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们只是担心,还请小姐恕罪。”
红锦有些尴尬,作为奴婢,对于主子的决定,本不该置疑的,只是,这件事上,她的看法同剪秋一般,她只担心,这件事照这样发展下去,会对小姐不利。
“你们处处为我考虑,又何罪之有?”
洛无忧笑了笑,道:“只不过,洛仙儿对我的恨也不是今天才有,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左右,也不多这一件,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她如今变成这样,她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个儿往外捅。”
“那不是自己找死么?若她真的捅出去,头一个不放过她的,便是洛府和皇家。你说,她又怎么敢把这件事儿给说出去呢?这个亏,她是咽也得咽,不想咽也得和血咽进肚子里。”
声音里透着一抹阴冷和狠戾,还有丝丝的凉薄。
洛无忧眼眸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讥屑,洛府是个无情的地方,皇家,呵,那更是个无情的地方,更何况洛仙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若不想成为弃卒,就只能瞒着,死死的瞒着。
堂堂的公主之女,竟被山贼污了身子,这若传出去,可不是啪啪啪打皇家的脸面么,皇室的公主不少,和皇家沾亲带故的女儿那就更是多了去了。
和皇家的脸面比起来,一个公主之女,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永昭也不止她一个女儿,可还有一个清清白白,又讨人喜爱的洛灵儿呢,少了她,不也还有洛灵儿么?
洛仙儿,再苦,再恨,打落牙齿和血香,她也只能生生的受着!
就像她前世一般,受着吧……
红锦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还是小姐思虑的周,倒是奴婢和剪秋多虑了。”
洛无忧不言语,不是她思虑周全,只是,对于大家族的无情,对于皇室的无情,她的体会太深,太深而已。
说话间红锦也替洛无忧上好了药,替她换上了新的襟袜和绣鞋,又把那染血的襟袜收起来,打算拿去外面清洗。
刚打开房门的屋子,便见司棋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小丫头衣衫凌乱,脸上还明显有两个巴掌印,满脸的泪痕,清晰可见。
红锦见状一惊,忙一把拉住知画,“司棋,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小丫头那一脸明显被欺负了的样子,让红锦脸色瞬间刷了下冷了下来。
“红锦姐姐,小姐,不好了,小姐你们快去救救知画吧,那个柴通想对奴婢和知画无礼,知画拖住了柴通,奴婢趁机逃了出来,可知画她却,小姐,再不去的话就晚了,呜呜……”
司棋声音哽咽,浑身都在打颤抖,看见红锦和还坐在屋子里床边儿上的洛无忧,那原本隐忍的泪水更是扑扑的往下掉。
“太可恨了,这个该死的柴通,居然敢对司棋下手,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红锦怒喝了一声,气得不轻。
“赶紧带我们过去。”
洛无忧闻言也是冷下了脸,起身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可是,小姐你的脚?”红锦看得有些担忧,小姐的脚可才上了药,本需静养的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儿,可知画也不能不救。
“我无事,走吧,再不走,只怕就晚了。”
洛无忧声音有些冷,看了一眼司棋和一旁一直都未曾言语的青鸾,司棋赶紧的抹了一把泪,在前领路,青鸾也跟了上来。
脚下依旧一片刺痛难当,洛无忧脸上却无半点表情,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脸儿之上,氤氲着些许的戾气。
一行匆匆来到南边的一排木屋,其中一间木屋门前围了四五个汉子,站在外面,猫着腰,朝屋子里面探着头。
远远的,众人还未走近那里,便能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那一阵女子尖锐的求救哭喊,每一声都像是一把捶子砸在众人的心上。
“放开我,放开我……”
“来人啊……救命啊……”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众人只屑一声,便却听出,那是正是知画的声音,洛无忧脸色瞬间布上了一霜雪。
“青鸾,给我劈了这里,谁敢拦,一律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
洛无忧步子却未停,直接穿过众人去往门前,脚步很快,她声落,那些探头**的人也反应了过来,有人想阻拦。
还没靠近洛无忧,便都被青鸾全部踢飞了出去。
洛无忧彭的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子里一个大汉正撕扯着知画的衣衫,知画衣衫被撕裂,已露出了红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之上,布满了些许的掐痕。
她拼命的反抗,那大汉却是扬手便要甩她耳光。
那人身材高大,长相猥琐,脸上一道疤痕份外明显,正是那柴通。
洛无忧脸色一寒,匆匆上前两步,衣袖轻挥起,再落下。
须臾之间。
一道黑色的利芒闪过,那柴通的手,竟是被直接被齐腕削断。
啊——
男人的声音太过凄厉,仿佛正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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