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直直响彻在整个山寨的上空,让所有人都听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
连正在堂中看图议事的严谨和流云也都被惊动。
“糟糕,可能出事了,大哥,我们先去看看。”流云朗眉一蹙,放下手中的图纸,和严谨说了一声,两人便飞身出了屋子,巡着惨叫声赶了过去。
而此刻,屋子里,正爆着柴通的怒吼。
“该死的臭娘们,居然敢剁老子的手,老子今天不杀你,就不叫柴通。”
柴通的身量长得极高,也极壮,如蜈蚣一般攀爬在他脸上疤痕,让他看起来极为的可憎。
而他的脸色因剧痛苍白扣透着无比的扭曲。
看着自己光秃秃还在冒血的手腕,再看看拿着匕首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柴通怒不可遏,急怒之下,扬起另一只拳头便挥了过来。
男人眼中透着如野兽般的狠戾和残忍,本来是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的小娘们儿,可谁曾想,就是这个小娘们儿,居然敢砍了他一只手。
他今天若不出杀了她,出这口怨气,他就不叫柴通。
“小姐小心……”
“小姐小心……”
红锦司棋等人一阵惊呼,看得心惊胆颤。
洛无忧却只静静的站在原地,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那凛冽的拳风吹拂少女的青丝飞舞,她一双凤眸幽幽,只冷冷的看着。
看着柴通挥舞过来的拳头,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那柴通的拳头才挥到半空,便被另一道银芒再次齐腕斩断,青鸾手中握着软剑,冷眼一睨,左腿一抬,便将他踢倒在地。
而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再无法动弹。
知画蜷缩成一团,看着如天神突降的的洛无忧和青鸾,泪水更是扑簌簌的往下落,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如风中的百合。
“呜呜……小姐……”
司棋与红锦赶紧上前,拿起旁边的布单将她半裸的身子裹了起来。知画脸上与司棋一般,又红又肿,扑在司棋怀中便放声痛哭,
“没事了,知画,没事了,小姐来了,小姐来救你了,没事了……”司棋后怕不已,泪水更雨水般往下掉。
“洛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严谨进门,看到自己的人竟被人断了双腕踩在地上,便是怒声喝问。
“怎么回事,严大当家的没长眼睛,不会看么?”洛无忧声音清冷如雪,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寒光曜曜,透着一股利刃般的锐利。
那眸光看得严谨竟也打了个寒颤。
流云看着满地血汛,轻轻蹙眉:“洛姑娘,此事是我停云寨之过,只是,你也断了柴通的双腕,他也算是得到了惩罚,还请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Xing命。”
这眼前明显的一幕,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已明令禁止寨子里的人骚扰这些女子,却没想到,竟然还有那**熏心的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如是,被人废了,也是活该。
“大人不计小人过?三当家的说错了,我只是个小女子,我自问做不到三当家那般大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必十倍奉还!”
洛无忧冷冷的回道:“女子名节大于天,你们的人想毁了我侍女的清白,无异于想要她的命,我却只要了他的一双手腕,你觉得,这就算公平了,我可能就这样算了么?”
严谨怒吼了一声:“臭丫头,你别欺人太甚,他不是还没得惩么?”那柴通裤子都还没脱,显然,也根本没有成事,却是被她废了一双手,这臭丫头,下手也太狠,太毒了。
可说到底,是他们不对在先。
深吸了一口气,他顿了顿,压下满腹的怒气,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已经不追究你们砍了他的双手,可你也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你别忘记了,你们现在不过是老子的阶下之囚。你还敢这么嚣张?”
想忍,可到底没忍住,说到最后,严谨又怒吼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早就得惩,那个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洛无忧冷声发问,言语冰冷犀利至极,“我费心费力救你兄弟,你却如此对待我的婢女,严大当家,果然义薄云天,如果今天被辱的人,换成是你的姐妹,你还会说的这么轻松么?”
“我……”严谨被问得无言以对。
洛无忧却是冷笑了一声,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杀意:“我告诉你们,他的贱命对我来说不若蝼蚁,而她们却都是我的亲人,谁敢伤她们一分,我必不会放过,若他真的得惩,我必血洗你停云寨,严谨,你最好不要怀疑我的话,我洛无忧敢只身来你山寨,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的倚仗么?”
洛无忧鲜少动怒,竟是直呼起了严谨的名字。
“你……”
严谨当真气得不轻,他才说她嚣张,她便嚣张给他看。
可偏偏她说的有理,让他竟是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这些龟孙子也是,动谁不好,非去动这个臭丫头的人,实在憋不住了。
不会自己动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