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这东西不明不白,要真有剧毒可不是好玩的。阿东更是脸色一沉,赶忙上前阻止三炮,但还是慢了一步,三炮惊慌之下,鞋子也拍了个空,那怪虫灵巧地一闪,突然扭了扭脑袋,朝着三炮所在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三炮吓得嘴巴一张,脸立即就青了,亏得身后的阿东及时一脚将他踹开了,那怪虫贴着他的耳边就飞了过去,趴到了对面的舱壁上,依旧不住地挥动着翅膀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只听得“唧”的一声,两道银光从眼前闪过,随后那怪虫怪叫了一声,不住地扭曲着身子,身上已经被两枚细铁钉一般的银针打中,固定在了舱壁上。我扭头一看,只见风师爷举着套着天龙钩的左手,仍保持着发射暗器后的姿态。
银针似乎有毒,怪虫扭曲了几下,身子慢慢开始变黑,挣扎也轻微了许多,阿东立即点起火把,把它活活烤成了灰渣,以绝后患。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在纳闷这小镜子的底座上怎么还藏着这东西?什么虫子这么厉害,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憋死没饿死!这时候,船身又震荡了一下,好像失去了掌控一般,竟然开始漂移起来。
经历了昨天一夜的暴雨,上游的水位想必已经暴涨,这里恰好又是好几条河流的交汇处,此时水流湍急,船居然随着水流漂动。我吃惊道这没理由啊,再一看船尾方向,妈的!那女的不知什么时候把系锚的缆绳轴打开了,缆绳越放越长,她自己纵身跳下河,抓着缆绳便往岸上游去。
鹰戈大叫一声赶忙上前试图阻止,可已经晚了。那女的已经游上了岸,看着我们慌乱的样子,得意地挤了挤眼,随即取出匕首将缆绳割断,起身给我们抛了个飞吻,挥手和我们拜拜。
船没了束缚,在急流之下很快就失控了,顺流急速而下。阿东道了声不好,一个箭步冲到驾驶舱,摆弄了好一阵,随后便听到他略显惊恐的叫声:“不好,操纵杆的电线被剪断了,船没法启动了!”
我们一听这都咬牙切齿,娘的看来那女的果然不可小觑,稍微马虎一下就要吃大亏。
三炮正准备开骂,阿东阻止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那女的很会挑地方,再往前一点就是蛇盘河最大的一个湾,没有动力我们肯定转不过去的,一直会被冲到前面的大瀑布,到时候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我靠!那怎么办?”三炮大叫道,“那娘儿们难道想让我们游泳到目的地吗?”
风师爷眉头一皱道:“那样还是其次,我看她主要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行程,我们要是全军覆没,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边说边望了望龙少。
龙少略一思索,很快下定了决心:找绳子将几人绑在一块儿,都赶紧跳河里去。话刚说完阿东已经找来了绳索,把我们像捆蚂蚱一样捆成了一串,随即便几人弃船跳河。
河水浑浊而急促,人显得极其渺小,掉进去就像枯叶一般,被激流卷着就往下游蹿去,想游上岸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们那艘木船在激流作用下,左右晃动,接连撞上河里的礁石,颤悠悠的几乎就快散架了。好在龙少的主意还算明智,把我们都绑在了一起,不然没几下就冲得七零八落了。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突然感到腰部猛地一吃痛,粗大的绳索将我紧勒住了,一看才知道是鹰戈抓住了河中的某个凸起物,这才使得众人稳住了身子,在鹰戈的招呼下,我们抓着绳索开始往他所在的方向聚集。
这里水流湍急,而且河底比较平滑,一般的阻碍物经过河水经年累月的冲击,早就被冲到了下游,好在这块阻碍的巨石块头比较大。我们都爬上巨石裸露在水面的地方,一清点才发现少了一人,其中的一个绳套上只剩了个死结,阿东居然不见了。
我甚至不记得他到底有没有和我们一起跳下河,按说不可能不跳,这动静整的,不跳河无异于自杀,虽说这小子身手可以,但这情况也未免太危险了点。
三炮见状吃惊地道:“那小子呢,不会他娘的被河神爷收了吧?”
鹰戈扯着嗓子喊道:“大概中途失散了,这可是个麻烦事,我们还没到目的地,现在船也没了,没有他我们在丛林里都是睁眼瞎。”
龙少沉着地问道:“我们的东西呢,有多少落下的?”
鹰戈回道:“基本的东西全丢了,情况太急了来不及,再说落水后我们背不了太多东西的。眼下就一个办法,先想办法上岸,然后绕到下游去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下游是瀑布的蓄水潭,我们的船从那儿栽下去,基本不会被冲到太远的地方。
风师爷望了望四周的群山,有些担忧地道:“我觉得已经有人抢我们的先了,这一路上……”他皱了皱眉头,望了望水里道:“好像有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设计阻碍我们的行程,之前发生的一切肯定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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