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承认。我就坦白说,我看上她了。虽然我二狗阅女无数,但我始终觉得,她才是最适合做我老婆的那个。”
二狗倒是不一般的坦白,不过这样的女人,典型的贤妻良母,旺夫益子相,兼古典的女子美感,谁不喜欢呢,除非傻子。
不过二狗也舌头大了,不怕唐坤吃醋也就算了,但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样,狗模狗样的,三分是人,七分是鬼,真是不自量力!
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还没遇见那一个,第一眼就可以让你产生结婚生子的打算的人。
冯芮鄙视地看二狗一眼,嘲笑着说,“就凭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怎么就不配了呢?你别把她想得太矜贵了。”
二狗急起来,说话声音响亮了几分,不过他话里有话,似乎知道些什么秘密。
谢诗诗似乎听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冯芮们。
二狗顿时住嘴,不敢说下去,不去看谢诗诗,拉着冯芮的胳膊,装作与人聊天发生争执的样子,演技一流,只怕不是第一次了。
在女人面前谈论她,这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冯芮脸上也尴尬,心虚得舌头发干,不敢跟她对视。
谢诗诗大概没听清楚,只看了一眼,很快又低头吃粥了。
“你要死啊!这么大声!”
冯芮嘴上责怪二狗,心里觉得二狗真是讨厌,跟他一起站着,都会破坏他的形象的,正打算走开。
二狗却是抓着冯芮,拼命往船边拉,直到了角落看不到谢诗诗的地方,才用冯芮刚刚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
“冯芮还没说完呐!你知道更换娘子么?”
“什么?你说什么?”
冯芮心里头是震撼,二狗的话,在冯芮空洞的心,引起无数的回音,几乎震落那心壁的斑驳尘灰。
“更换娘子,这日本流行游戏,你听说过不?”
二狗换了一种戏谑的态度,毫不在乎地嬉笑着,似乎很满意冯芮的反应。
冯芮的心被紧紧揪住,手掌捏成拳头,条条青筋突出,不过内心却是脱水一般虚弱。
冯芮拉住二狗的衣领,狠狠地问,
“你是说,唐坤拿她跟人换。。。。。过夜。”
本来冯芮比二狗高大,只是平时不咸不淡的斯文相,现在忽然像中邪一样,变得凶狠起来,冯芮想一定很难看。
二狗看冯芮吓人的样子,吓得颤抖,脸上笑容僵硬了,像一块化石,定格在那一瞬间的表情,他不明白冯芮怎么会这么激动,把他当做是跟唐坤更换娘子的那个男人。
“是不是?”
“小点声,我的大爷,你想我死啊!我在唐坤手底下做事,这。。。。。我也是听说的。。。。。”
听到这里,冯芮耳朵轰鸣,后面的也没听下去了。
冯芮转头看桌旁的谢诗诗,原本她红润的脸蛋,现在变得苍白,就是飘落的桃花瓣,从她额头垂下的发丝,怎么看着就是枯柳,随风摇摆的枯枝。
唉!冯芮颓废地坐下来,垂头丧气,看着大海。
冯芮多么希望有回程的渔船经过,好搭个顺风船,离开这伤心地,回去治疗冯芮内心的伤。这个世界,已经那么的肮脏了,能躲到哪里去呢?
海面上,除了海水,还是海水,空荡荡的,没有一艘船在视线之内。
冯芮忽然有跳进海水,洗涤冯芮身上尘埃的想法,但是看着这徐徐前进的船身,冯芮忍住了。
对着茫茫的大海,心中很容易有失落感,看到一个漂来的酒瓶子,也容易产生一种亲切之情,甚至觉得似曾相识,就似见到阔别多年的老朋友那种感觉。
家乡喝道飘满了酒瓶子,但那时候看着只有恶心之感,现在却亲切了许多,心中甚至猜想它是来自村东的酒滩上的。
它随浪晃动,就似不断地点头,好似在和冯芮交流,诉说漂泊之苦,感同身受那异乡漂泊的痛。
早晨,这天气不冷不热的,周围的云如面条挂在半空,层次分明,感觉这天空就是一锅粘糊糊的糖水,让人腻得透不过气。
快到中午了,太阳渐渐大起来,甲板上变得火烫,这昼夜温差让人难受。冯芮起身回去船舱,在荫凉处坐下,看着远处的大海,像丢了魂似的。
“喂!去煮饭,我饿了!”
小芳一边玩纸牌,一边对冯芮喊道,语气就像是在吩咐她家的佣人。
冯芮不去看她,也没回答,还是眼睛定定地看着大海,心里嘀咕,你饿死,我也不会偿命。小芳在背后一阵唧唧歪歪的,语气甚是难听,冯芮忍住火气,懒得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