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倾尽尊严换得物质,最后只落得个心灵空虚,仅剩一副烂躯壳。
当这躯壳失去了光亮之后,什么物质都变成了梦。
而在躯壳光亮之时,她拿出享用最后的晚餐那势头,挖空心思去享受,弥补缺失的尊严,甚至嫉妒别人的尊严,想要践踏他人的尊严,妄想这样就可以跟人平等。
但她改变不了命运,依旧在太阳下黑暗的角落,在某些人的脚下面,匍匐地活着,顽强地活着。
就这么从早晨到中午,看不到船经过,冯芮也失望了,而且这中午的太阳,实在是毒辣,冯芮有些头晕了。
虽然冯芮不想吃,但三叔这干活的人还是得吃饭的,不然没有力气,何况冯芮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冯芮开始做饭,他随便放些米进锅,也不洗米了,直接放水进去煮,现在冯芮已经不在乎这工作了,也不在乎那个人了。
这里没一个好人,冯芮也没有对不起天理。菜也懒得洗,就用水泡泡,捞起来就放锅里,盖上盖子。
饭菜自然很快做好,抬上桌面,三叔刚好关掉收音机,从驾驶台下来。冯芮也不吃饭,到后甲板,坐下来看海去了。
虽然是初秋了,但正午的太阳,依旧毒辣,晒得皮肤就似火烫。
天上特别蓝,倒影的海水也是蔚蓝色,虽然清澈,但深不见底,不时可以看到鱼群,在船边游弋追逐,看来它们很快乐。
这里是它们的家园,当然快乐了。
冯芮的家却远在天那边!
家门口那棵橘子是不是该结果了,现在已经是仲秋季节了啊!家里下雨么?这海上都是晴天,少有雨的,家中的稻田长得可好。。。。。
神游天外,冯芮只是人的躯壳在,心思早就飞回家去了,无奈没有翅膀,不然早就飞回去了。
冯芮在后甲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骂饭菜难吃。
冯芮心里哼了一声,没放老鼠药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这群好吃懒做,贩麦果宝的败类。
冯芮已经是下决心,要跟这群人撇清关系,免得将来被连累,现在冯芮一心只想要回家。
午饭过后,空气变得沉闷,海风也小了许多。
平时,这些人吃完饭,都窝在仓房里睡觉的,今天却出奇一致的留在甲板是侃大山。
这侃大山可是最通俗的消遣,广东人称之为“吹水”,上海人叫“摆龙门阵”。
只不过,因人而异,这侃大山的水平也有些差别的。
这群社会寄生虫,能有什么好谈的。在政治上没常识,在经济上没头脑,在社会上没建设,在文化上一窍不通,所谈无非是风花雪月吃喝玩乐一道,还带点黄段子。
冯芮原本是想要睡觉的,但是被这么一闹,哪里还有睡意,但船又不大,无法躲避这些噪音,只得闷气坐着,但声音还是不断地灌进耳朵。
唐坤肆无忌惮,从天到地,从东到西,自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平民,都被他骂了个遍。梁德却是慎言慎行的,虽然肚子里藏着坏水,但不失风度,一时附和唐坤的意见,一时有装作大度地劝慰,甚至还及时搬出自己的见解,不过那见解多是民众口头的牙慧,亏他还说得滔滔不绝,都是些正确无比的废话。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谈得差不多了,肚子里头能拿得出手的货都倒光了。梁德向唐坤眨眼,唐坤微笑点头,然后对二狗喊,
“把那麻将拿出来,给大家玩玩。这几天都玩纸牌,没劲了!”
“什么麻将,我没有看到啊!”
二狗一脸无辜地申诉,手掌摊出,掌心向上,手臂摆出一个八字。可怜巴巴的样子,谁看了都觉得他是无辜的。但是唐坤就是不信。
“你妈的,是不是没拿上船了?叫你拿东西,你就忘东忘西的。”
唐坤粗口连篇,骂爹咒娘,气势汹汹。
“好像是在我的房间呢,上船那天拿出来我看到了,然后我塞到我的行李袋。我本来想要扔海里去呢,不过想着也许有用,就留下了。”
谢诗诗接过话头,硬是把唐坤的话堵在了喉咙。唐坤本来还训着二狗的,现在这么被谢诗诗接茬,后面的话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虽然知道错怪了二狗,不过道歉嘛?唐坤是不屑的,只瞪了二狗一眼做罢。至于二狗,心知冤枉了,但是有谢诗诗替他澄清了,也不敢说话了。
“得,诗诗把麻将拿出来,我们一起搓麻将解闷。我带了瓶红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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