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逆祭坛?”光这名字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谢瑾宸神色凝重地道:“嶷山是瀛寰大陆上最高的山,是最接近天的地方,那人在嶷山之上设下血逆祭坛,是要把整个东夷之地的生灵都作为牺牲,摆在祭坛上!那些怪物就是祭祀的死灵,而舒兄,你我以及这东夷的百姓,就是这个血逆祭坛上的生灵!”
舒白脊背发寒,“你是说……只要这场祭祀开始,整个东夷之地都将会变成坟场?”
“不错!”
“那么祭祀什么时候开始?”
谢瑾宸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很久以后,也或许就在明天!”
世将乱兮妖孽出,可能傲因为患就是上天给的警示。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舒白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观察着他每个神情的变化。
谢瑾宸沉默了会儿说:“如果不知道,可以默不作声地走开;可既然知道了,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舒白自嘲地道:“能设下血逆祭坛的人,绝非普通人,而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只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谢瑾宸道:“不去行动,哪里知道自己有多大力量?万一不是蚍蜉,而是苍龙呢?”
舒白笑了起来,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豪气干云的道:“好个蚍蜉苍龙!那我也和你一起,看看我们俩到底是蚍蜉还是苍龙!”
谢瑾宸才要对他刮目相看,下一秒就见他缩成虾米,蹲在树根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谢瑾宸,“可是肚子好饿啊,感觉还没有成苍龙,就要被饿成死虫了。”
那双眼清澈如水,那张脸清丽绝伦,那个人……
我瞎!我瞎!我瞎!
自我蒙蔽三遍后,谢瑾宸从包袱里拿出包糕点给他,是临走时乔雪青给他包的,用鲜花做成的。
舒白双手捧着糕点啃,塞得两腮鼓囊囊的,眼睛水汪汪的,差点没感激涕零,含糊地道:“谢兄你太好了!”
他皮肤本就白,吃东西的时候,两腮一鼓一鼓的,倒有点软萌萌的意思,谢瑾宸忍不住去戳了戳,嗯,手感不错。
舒白这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恐怖的事情,连口水都没有喝,此刻又饿又累,狼吞虎咽起来,结果吃得太急就噎住了,眼睛都红了,水汪汪地看来,还真是楚楚可怜啊。
谢瑾宸摸摸下巴,觉得自己也没有瞎得太厉害,这个样子还是有点看头的。体贴的递个水壶给他,温柔地道:“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舒白感动的泪眼汪汪,深情地注视着他,“三郎,你真好~”
谢瑾宸微微一笑,无限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宝宝乖!多吃点,长得肥肥胖胖杀了好过年……”
舒白:“……”默默地缩回树根下啃他的糕点。
吃完后两人又开始找入口了。
那些双头怪物与沬邑古国有莫大的联系,沬邑古国原是山鬼一族建立的国度。乔雪青也守在嶷山之上,这个祭坛肯定与山鬼有关系,或许到那个山洞里就能查到些关于血逆祭坛的东西。
然而翻遍了山头也没有找到,那个洞好像和那裂缝一样消失了。到最后舒白都对自己产生怀疑了,絮絮叨叨地道:“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地方?不能够啊,我方向感一向很好的……”
谢瑾宸没理会他,继续寻找。过了会儿耳根子一下清净了,他还有点不适应,“终于絮叨够了?”
以往他搭腔舒白会越说越厉害,这回竟然没有回声,他诧异的回头,就见空荡荡的树林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舒兄!舒兄!”他喊了两遍,一点回声也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连个声儿也没有?舒白那样的功夫,什么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他掳走?
谢瑾宸望着舒白最后蹲的那棵树,眼神冷冽。接着拿出大昭剑来,血红的剑身猛然刺入树杆上,接着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树竟然发出一声痛呼。
“放人!”
“他已经被我吞了。”
“是么?”他冷笑着一弹指,凤鸟从玉冠里飞出来,那树见着凤鸟明显的抖了两下。
谢瑾宸对凤鸟下令,“烧了它!”
没想到老凤凰栖在梧桐枝上,傲骄地仰着头,根本不甩他。
谢瑾宸:“……”
那树见此诡异的笑起来,“凤凰乃是神鸟,岂会听你这毛头小子的号令?真是可笑。”
谢瑾宸默默地从衣襟上捻出根竹子,刹时便出现片竹林,竹子开出雪白的花来,幽香细细,接着花落竹实生。老凤凰顿时眼冒小星星,扑腾着翅膀要去吃竹实,却见谢瑾宸衣袖一挥,竹实纷纷落入袖中。他负手而立,一派高冷形象。
老凤凰用翅尖揉揉鼻子,委委屈屈地道:“老鸟我几十年没吃东西了,肚子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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