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笠的目光在小胤和父亲之间转了圈,觉得还是得罪小胤更加妥当点儿,“……嘴里。”
谢敛:“哈哈哈哈……”
谢相大人对自己宝贝儿子的做法感到十分满意,从此加入了坑二儿子的行列之中。于是,威武霸气的谢胤,不光要被大哥戏弄,被幼弟折腾,还要忍受父亲大人的恶趣味,那叫一个悲惨。
没几天便是上巳节了,越郡家家户户都要参加这个节日。谢敛因为脸上的墨迹已经有几天没有上朝了,这回本来是想再溜的,不过嬴倚已经将白袷衣送来了,他也逃不过。
其实谢相大人脸被糊的事儿,朝堂上上下下早就知道了,正等着看好戏呢。无奈谢相闭门不出,他们也看不到。这不正赶上节日么,于是很不厚道地拿王上当枪使,怂恿着他请谢敛出席。
嬴倚这缺心眼儿的明知是上当,却还禁不住看太傅出丑的诱惑,于是巴巴的送去了衣裳。
谢相一看那衣裳,就明白了众人的心思,呵呵地笑了两声。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儿子不由得为众人莫哀三声。
谢相大人的脸被他家儿子用墨给糊了,谢相大人准备出席上巳节了,这消息如春风吹遍了越郡大街小巷。男男女妇、老老少少,上至王孙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磨掌擦拳,准备一睹谢相糊脸的风采。
上巳节这日,乌衣溪两侧人山人海,比肩接踵。为占据最佳位置有些人甚至凌晨便前来,结果发现乌衣溪两侧早就人满为患了。
一等再等,等到东方破晓,谢府的门终于开了,一队队谢家门客鱼贯而出后,是谢笠和谢胤走出来了。
平日里他们任何一个出场都会引起轰动,这会儿倒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巴巴地望着门内。
片刻,谢相大人不负众望了出来了,怀抱着他的宝贝儿子,一撩衣摆,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等众人凑过观看,失望得“嘁”了声,原来谢敛头上竟戴着个斗笠,斗笠上垂着纱,完全看不清脸。
好想掀开他那面纱啊!可是又不敢怎么办?
在大家纠结万分的时候,谢相大人亲切地和他们打过招呼,施施然的参加宴会去了。
嬴倚这会儿也率领众臣巴巴地看着呢。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太傅盼来了,却戴了个面纱。此刻嬴倚于众臣的内心都是焦燥的,似有无数只小猫在挠。
只见太傅大人一撩衣摆,施施然坐下,将小三郎放在膝盖上,“诸位臣僚,许久不见呀。”
“相爷久违!久违啊!”
资历最高的太宰明知故问,“相爷,如何不见真面目呀?”
谢敛笑道:“近日偶染小疾,不宜见风。”
众人:“……”谁信啦。
谢相笑眯眯地道:“本相敬诸位臣僚一杯。”
隔着一层纱,愣是看不到真相,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痒啊,尤以嬴倚心头最痒,凑到谢敛面前,“太傅,孤也敬您一杯。”
灌醉吧灌醉吧,灌醉了就能揭开满纱了。
谢相很给面子的端起酒杯,伸入笠纱里面,片刻端出来,酒杯已经空了。
众臣纷纷效仿,一杯复一杯的敬来。谢相来者不拒,豪气干云。几圈轮下来,酒量浅的大臣们已经面红耳赤了,而平日里酒量不怎么地的谢相竟然还声音清晰。
嬴倚大着舌头问,“太傅……您……您今儿……怎么……酒量……这么好了?”
谢相款款一笑,“本相有法宝。”
嬴倚好奇,“什么法宝?”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笠帽里面抱出一个大坛子来,坛子里装了满满的一坛酒。
众臣:“……”
“太傅,您这么……公然作弊真的好吗?”
谢相冷哼了声,“呵呵,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好吗?”
众臣竟然有些羞愧了。
嬴倚哈巴狗似的扯扯他的衣袖,“太傅您哪里老了?您老正是四十一朵花的时候,瞧这皮肤,比孤都要水嫩……”说着就偷偷地伸爪子去扯他面纱。
谢相一个电目扫来,“嗯?”
嬴倚像被烫了,默默地爬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小三郎坐在谢敛腿上抓着糕点吃,不一会儿就将满桌糕点弄得乱七八糟,看到嬴倚桌上有好吃的,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嬴倚望着他眼珠子一转,拿起只有自己桌子上才有桂花糕问,“小三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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