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象中的他,就是这个样子。
唱了两遍,南浔拿起子俨的手放在自己喉节处,分享的彼此的音色频律。相对来说子俨的声音更清冷疏离些,南浔温柔沉靡,恰好互补。但子俨唱歌不如他多,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在唱,经验技术都不如南浔,南浔便教他一些方法。
练了半日两人也都累了,躺在竹筏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南浔是被一阵清香唤醒了,睁开眼见到一丛丛绿竹猗猗,子俨侧坐竹子旁,眉眼清俊挺秀,一如绿竹,难怪古人用竹子比喻君子。
他手里拿着竹筒正倾倒着什么,香味就是从那里散出的。见南浔醒来,含笑问,“我煮了茶,要喝些么?”笑容清丽,像雨后的白桃花。
南浔正口渴,接过竹筒大饮一口,然后一直烫到心头,痛苦迷茫地看着他。
子俨也惊着了,“有没有烫伤?”连忙拿冷水给他含着。还好茶已经煮了些时候,没有起泡。
南浔大着舌头问,“怎么是烫的?”
子俨不解,“茶不该是烫的?”
南浔茫然摇头,“我没喝过。”怕他失落,接过竹杯,小小的抿了口,仔细回味了下,神情愉悦,“不过很香。”
子俨微微生疑,却并未多问,“已是晌午了,去吃饭吧。”
将竹筏泊在渡口,子俨带他到街市中,南浔有点茫然地紧跟着他,路边有孩童放爆竹玩,“砰”地炸在他身边,他拉住子俨地衣袖,满眼惊慌。
子俨安抚他,“只是声响,伤不了人。”带他到歇脚的酒肆,拿出昨日画的画卷,面色微赧,“这个……送你。”
那日他看到南浔一叶竹筏游江后,忽然来了灵感,便作下此画:
澄江碧练,青衣竹筏,南浔看了画赞不绝口,未了遗憾地说:“可惜,你不在画中。”
子俨想日后定要画幅两人同在的画。
“不如你将辞写在旁边?”
南浔汗颜,“还是你写吧,我的字你也见过了,实在难登大雅。”并非谦虚,他的字确实不好看,写得还不如子俨七八岁时好看,他说话也不甚流利,但是唱起歌来却字正腔圆。
题完辞后,南浔将画卷起来,仔细地放在竹筒里面。子俨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便带他去吃饭。除了不吃鱼外,南浔并不忌口,子俨点好菜,见他满眼新奇地四处打量,忍不住问,“你很少来集市?”
“第二次来。”
子俨想到昨天遇到他就是在集市,“你昨日去丰邑巷可是听曲?”
南浔摇摇头,“是去找人。”
“找到了吗?”
南浔莞尔,“就在眼前。”
子俨心一窒,原来他昨日是去寻自己。
这时酒上来,子俨斟了两钟,真挚道:“我敬你。”
南浔试了试不烫,学着他的样子一仰而尽,辛辣的酒液没入喉中,他顿时呛咳起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睛愈发迷离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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