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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俨呆怔了会,倒杯凉茶给他,好不容易等他止了咳,疑惑地问,“你……也没喝过酒?”
南浔声音沉哑,“让你见笑了……”声音越来越沉,到最后已低不可闻,身子也往下滑,子俨将他揽到怀里,“你……”
见他脸色酡红,气息均匀,竟然一杯就倒了,顿时哭笑不得。
半搂半扶着他回到竹筏,南浔的身子很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怕他冷解下外衣给他盖上,这时店家也着人将饭菜用荷叶包着送来,子俨道了谢,解开竹筏,负手观赏风景。
忽听南浔低低地嘤咛了声,不舒服地翻个身,掀开衣服。他脸上红晕已蔓至脖颈,恍似白玉染脂,子俨担心地试了试温度,很烫却半点汗也没有。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却不知道怎么好,见南浔眉头蹙的越紧,想撑篙靠岸,才发现这一叶竹筏也不是他能随心所欲操控的。
“……”南浔低吟了句什么,他凑过去还未听明白,南浔又翻了个身。竹筏本就窄,翻个身就掉水里去了,子俨忙捞住他,那想重力往一侧倾,连人带筏翻到水里去了。
这次他倒没早上那么紧张,落水同时扣住筏沿,揽住南浔。然而,他却像尾鱼似的,轻轻一滑就挣出他的怀抱,修长的双腿鱼尾似的摆动。那腰比芦苇还要柔软,折出曼妙的弧线,悠然自在地游嬉。
他脸上仍带着醉意,眼睛甚至都没睁开,乌黑的长发水藻般荡漾,衣袂如盛放的青莲,裹着洁白的花蕾。
子俨恍惚生出错觉,好似南浔本就不是凡人,而是水中龙子。
矫如游龙,翩若惊鸿。
他游得十分快瞬间就窜出老远,子俨怕他出事儿忙跟着划过去。忽见芦苇丛里窜出条巨大的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向南浔咬去。他忙抽出竹篙掷出,贯注了内力的竹篙犹如箭般射去,刺中蟒蛇身时折为两断,蟒蛇却完好无损。
好硬的鳞片,普通兵器怕是伤不了它。
子俨一跃出水面,拿起竹筏上的配剑,向着暗流汹涌处跃去。只见一蛇一人正在水底追逐,南浔游动的速度简直可以和鱼媲美,迅速而敏捷,时上时下连蟒蛇都追不上。
子俨见他已经睁开眼睛了,就向他招招手,南浔会意地向他游来,蟒蛇果然跟了上来。子俨趁它张口要吃南浔时,一剑刺向它七寸,顿时河水染红,腥气扑鼻,蛇尾搅得水波汹涌。
子俨揽着南浔的腰一跃跳到竹筏上,气劲击打着水面竹筏飞快的窜了出去。
直到水面完全平静了下来,子俨才松了口气,见自己还揽着南浔的腰,尴尬地咳了咳,“这里怎么会有蟒蛇?”
南浔眼神闪烁了下,“不清楚,适才多谢了。”
“客气了,你酒醒了?饿不饿?我带了……”竹筏上空荡荡地,食物早掉水里去了,“我们再去吃点东西吧,这回不喝酒了。”
“好。”
这里离方才那个小镇已经挺远了,两边树林葱郁,人烟渐稀,好不容易看到河边有个浆洗的女子,便停了竹筏随她进了村子。
在农家吃过饭,他们并不急着回去,信步到村后的竹山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