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绝便扯着他的衣袖跟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他身条颀长,放在普通人中不算矮,可放到晏武身边就显得格外娇小。
晏武望着萧清绝笑了起来,“你来了。”那语气竟好似他们相识已久似的。
晏武不动声色地挡在萧清绝面前,眼里杀意凛然。上朝以来豫越一直是幅闲散的姿态,此时终于坐正了身子,“随侯好快的速度。我在皇城外布下五万军马,你竟然这么快就闯了进来。”
淇水之上意外相逢,晏武手中无人,不知豫越带来多少兵马;豫越顾忌着萧清绝,投鼠忌器,两人选择了按兵不动。此刻终于到兵戎相见的时候。
一把声音桀骜地道:“谢府兵以一挡百,五万兵马又能如何?”
跟随晏武杀入朝堂中来的,正是谢府军的将领蒋游。当日姑布子匀让他给陆问送行,顺便带余下谢府军前去商洛,这不过是个障眼之法。实则蒋游一直潜伏在帝郊谢家练兵场里,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夺回帝都。
他与陆问一直等着谢胤回来,没想到等来的先是晏武。
被大军包围,豫越依旧气定神闲,“竟然能调动谢府军,随侯晏武权利果然通天。”
晏武眉头微微蹙起,攻入皇城太过顺利,反倒令他不安。他与豫越没有打过交道,摸不清他的行事方式,不知其中是否有诈。
蒋游望着鼎中被煮熟的诸鉴,义愤填膺地道:“自作孽,不可活。豫越,你这奸佞小人,以为区区印信,能挡得住谢家千年的威望么?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嬴宣走后,皇城五万禁卫军交由豫越调拨。虽然豫越掌握着调拨禁卫军的印信,然而他这段时日倒行逆施,人人离心。姑布子匀稍稍前往游说,那些人就倒戈相向了。
豫越不在意地笑笑,“随侯,你觉得我坐在今日这么位置,就只有这么点手段么?”
晏武冷然一笑,豫越有手段,他晏武岂不是从千军万马,权利倾轧中走出来的?
豫越拿起案上玉玺抛了抛,随即向晏武丢了去。晏武衣袖一抬,玉玺落入他掌中。豫越见他仔细的样子,笑了笑,“随侯竟然来了,这位置我便让与你又如何。”
说着一拂衣袖下了朝堂来,就要出门去。
萧清绝一剑拦住他,“坏人!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豫越似乎很喜欢他的样子,还伸手想摸摸他,被留白剑一剑鞘了过来,剑飞凌厉,毫不容情。豫越挥袖闪过,施施然地道:“我很喜欢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萧清绝十分不喜欢他,留白剑疾刺而出,有如电光飞渡,豫越的身影忽然也消失了。偌大的朝堂之上,只见火光迸溅,刀光剑影,完全看不见两人的形迹,唯有刀剑相击的声音,证明他们俩还在厮杀。
晏武目光如矩地盯着殿中,虽然以他的功夫,也半点看不出来。他不知道豫越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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