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啊!收到。”
被漠语妆一语点醒,冷雨寒甩起手中的椅子腿使劲儿砸向身后□□的黑衣人。
只不过,就冷雨寒那点花拳绣腿的力气,对于每天都在刀刃上行走的黑衣人来说毫无威胁力。
单是轻轻松松的一刀劈过来,冷雨寒手中的椅子腿就少了一半,吓得冷雨寒小手一松,那仅剩的半根椅子腿也就那么轻易的与大地拥抱去了。
“王爷果然>
一语惊愕,漠语妆无语,未到片刻,决定放弃冷雨寒。
与其让她帮自己断后,还不如他自小心些罢。
至少他还能保证让他们三个人活着离开。
实在不行,只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唤出幽影暗卫。
刀光剑影,死伤无数;残臂断膊,血流成河。
大批的黑衣人接连加入战阵,一批死去,另一批就迎上。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在漠语妆滴血的剑尖前,塞成一堵厚厚的死尸墙。
“欲拿凰凤,必除九王!杀!”
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上面这句话。
紧接着,疯狂涌上的黑衣人全都个个剑指冷雨寒,招招狠刺,大有夺命之势。惊的冷雨寒急忙躲闪,身上香汗淋淋。
“欲拿凰凤,必除九王?”
凰凤国因九王诗晗烟的凰女大军而得保安定,只要主帅一失,凰凤必乱。
看来那三国此行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务必要留下诗晗烟的一条命!不然的话,怎么会达成协议联起手来一起狙杀他和诗晗烟呢?
漠语妆在心底暗自嘲讽一声,猫虎为谋,狼狈为奸!
看来此次凶多吉少,不想与诗晗烟同生共死都不行了?
“烟儿,怕么?”
没有再生疏的称冷雨寒为王爷,而是亲昵无比的叫了冷雨寒的小名,漠语妆抽回刺进眼前黑衣人身上的软剑,挑眉问了一句。
“怕。”
冷雨寒很没骨气的缩进漠语妆的背后颤抖的回着,引得漠语妆无奈的抽了抽唇角。
“如果怕,那就闭上眼睛。语妆会让时间从此静止。”[
白纱在冷雨寒眼前一现,蒙住冷雨寒因血色而惊颤的眼眸,漠语妆因打斗而红润的唇吻上冷雨寒白纱下毫无血色的冰凉唇瓣。
轻轻的吻,带着漠语妆好闻的体香,只一秒,便匆匆撤离。
随后,冷雨寒的耳边就又响起了那惨绝人寰的痛叫声与骨骼被强行切断的‘咔咔’声。
“语妆?”
心底莫名的恢复平静,冷雨寒口里呢喃着漠语妆的名字。
原来,在自己小时的那个流星花园梦里,漠语妆就是那个可以让自己安稳放心的,花、泽、类!
没有硝烟的战争总是由鲜血与泪水筑就而成。
当一个时辰平静的过去,冷雨寒在漠语妆用白纱为她蒙起的世界里躲过了她此生最为血腥的一幕。
当身边有力的身躯开始变的松软,当空气中的血味变的欲加浓重。
当一滴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的液体落入手心,当一名男子稍显讥讽的话语飞进耳朵,冷雨寒再也无法平静了。
“看不出凰爷的夫君还挺能打么?”
抬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都停止了原本进攻的动作。
一名身着墨袍的男子出现在小院的门口,踱着步子走到离漠语妆两米之遥的地方,停住。
“没想到一向不谙世事的飘舞公子也有那个观看凶兽斗的雅致?”
凶兽斗,是龙凉国贵族之间的一种玩赏,就是把人放到烈兽之中,然后观看人与烈兽之间的殴斗。
漠语妆此言一出,明显是把自己比作人,而把那些黑衣人比作兽类。
在骂着别人的同时,把自己的形境表述的明白清楚。
而飘舞公子,则是龙凉四皇子苒轻尘流连舞行的花名雅号。
同为雅舞之冠,漠语妆与苒轻尘自然也是旧识。
“有魅舞之尊的飘魅公子亲自上阵临演,飘舞岂能独善其身?”
世人给苒轻尘飘舞之称是因其舞姿灵逸惊风、缥缈醉玉;世人给漠语妆飘魅之称则是因为漠语妆的舞不仅沈腰潘鬓、落雁翩鸿,更是因为漠语妆在那轻袖慢抛、丝萝飞启的舞蕴当中暗含几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狭路相逢,苒轻尘的目光越过漠语妆的身骨望向躲在他身后蒙住眼睛的女人,轻笑浅淡。[
“呵呵,飘魅身陷其中,乃情势所逼,非飘魅甘愿为之。倒不似飘舞公子这般,本来无事,硬要凑进来掺合个一招半式的,着实让人羡慕飘舞公子淡薄的好性情,飘魅佩服。”
一语双关,同行之间讲究点友谊。
漠语妆没有把苒轻尘与其它两国联手对付凰凤的事情说的那么明眼。
但聪明人的智商一般都有那个举一反三的前途滴,苒轻尘当然可以听的出漠语妆话里的意思了。
“呵呵。飘舞本是迷中人,安可闲作解迷人?”
呵!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嘴硬?
如果不是敌人,苒轻尘在心底很欣赏此生能有这样的举国齐名之伴。
“迷局本是人自定,解迷入迷原一人。”
针锋相对,漠语妆淡淡的答着,与苒轻尘暗暗较起嘴劲儿。
“语妆>
白纱下的眸微微睁开一点,冷雨寒扯下白纱看着面容刚毅的苒轻尘,心底不禁有些恼怒。
敢情漠语妆和苒轻尘是老敌家?
思绪里飘然记起,四年前不就是龙凉国第一个起兵攻打凰凤,结果被诗晗烟一仗挡在落水河之外的么?
如今,四年过去了,龙凉国的人怎么还是江山不改,本性难移?
西领和暄昭的头儿都没出面瞎搅和呢,他龙凉就又先出来混场面了。
“依飘魅之言,倒是轻尘的不是了?”
撇下私交,苒轻尘道起自己的本名,言下,此时便是国与国之间的纠葛了。
“轻尘若真如此想的话呢,那语妆也就稍稍安慰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漠语妆高傲滴扬扬美艳华贵的眸子,如小孩儿斗气一般目光直直向着苒轻尘威逼过去。
“哼!”
嘴边飞出一句轻哼,苒轻尘很蔑视漠语妆的存在。
明明可以一刻钟解决的事情,就是因为漠语妆才把时间拖久了,害得他都没能赶上老头子的寿宴?
“漠语妆,你很能打是不是?那本皇子今日就给你个机会。十人撂不倒你,本皇子就用一百人;一百人撂不倒你,本皇子就用一千人;如果一千人还撂不倒你,那本皇子就把脑袋拧下来当贺礼送给你!”
似诅咒般的狠毒,苒轻尘后退一步,袍袖一扬,黑衣人就像是午夜勾魂的使者朝漠语妆再次扑了上来。
“语妆,你的手?”
黑衣人再次包围上来,冷雨寒看到漠语妆握着剑柄的右手在滴血。
漠语妆的身下,横七竖八的倒着上百具黑衣人的尸体。
那些从尸体里流出的血水已经漫过了漠语妆的鞋底,温热的血温此时正沿着鞋面慢慢向上攀沿。
“小伤。”
身体的极限将至,漠语妆不想让别人听了暗语,加大对他们的攻袭力度。
把裹着落阳的被单勒紧了点,漠语妆尽量集中精力,迎接新一轮的斗兽之战。
一刻钟过去,漠语妆身下的尸体多增十具。
黑衣人,亦多增十人。
一个时辰过去,漠语妆身下的尸体多增五十具。
黑衣人,亦多增五十人。
两个时辰过去,漠语妆的身下多增了上百具黑衣人的尸体。
黑衣人吃了漠语妆的亏,败下阵势,转换攻守之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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