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桑梓去给手上换药,医生看到伤口后直摇头,“你也太粗心了,好好的手烫成这样,一定会留疤的。”
桑梓看着那一团狰狞扭曲的皮肉,心想,留了新的疤也好,从前的就再也看不出来了。
刚包扎好,手机响起来,她看到号码后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挂断了。
可是却觉得有几分不安,走出病房,手机再度响起来,这一次,打来的是医院收费处。
“是冷擎的家属吧?马上来交一下费,因为用了进口药,所以还需要十万块左右。”
桑梓额头一下子出了汗,那头的人又说,“一个小时内不交钱,马上停药,要是影响他康复,走不了路我们医院概不负责。”
桑梓靠在墙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叹了口气——冷渊还是不肯放过她,她仍旧像只无路可逃的老鼠,被他戏耍在鼓掌之中。
半小时后,桑梓赶到了冷渊的别墅。
悠扬的钢琴曲飘荡了满屋,桑梓听了,脸色却阵阵青白。
偏厅的钢琴旁,穿着白纱裙的凌曼正沐浴在阳光里,一头卷发柔.软而富有光泽,可是看着她,桑梓却露出愤怒的神情。
抬起手重重的砸在钢琴上,桑梓怒道,“这是我谱写的曲子!我没有发表过,你怎么会弹奏!”
凌曼扬起头,微笑,“桑小姐怕是脱离了上流社会太久了,这乐曲,是我在年初在演奏会上公开发表的《蝴蝶》,哦不过演奏会票价很贵,你没看过是正常的。”
桑梓目露愤慨,从小父母为了培养她,请了最好的钢琴老师做家教,凌曼虽然是佣人,但跟桑梓年纪相仿又感情颇好,所以经常在钢琴课上旁听,时间久了,竟然也有些造诣,但桑梓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偷走自己的作品,还堂而皇之的占为己有。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穿着白衬衫灰西裤的男人款步走下来,阳光中,他五官英挺,薄唇优雅,宛如神祇般耀眼出众。
凌曼立刻娇笑着钻进冷渊怀里,“老公,我想请桑梓帮忙,不过她好像不太愿意呢。”
冷渊看了看手表,冷冰冰的扫了桑梓一眼,“小曼马上要交毕业作品了,你谱支曲子给她——今天完不成,那个废物冷擎,后续的治疗全部中断。”
看着桑梓惊愕的样子,凌曼耸耸肩,“我今年要从皇家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了——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好像是你的梦想学府吧?可惜,那里学费昂贵,以你现在的身份,承担不起的。”
桑梓定定的盯着凌曼,就算她旁听时学会了弹琴,但是她绝对没那个实力考进皇家音乐学院。
瞥了眼钢琴旁放着的凌曼个人作品集,桑梓一把抓起来,翻了几页,她顿时恼怒,“这都是我的作品!凌曼,你好无耻!”
凌曼却不以为意,冷擎也无动于衷,桑梓看到那支让凌曼被音乐学院破格录取的乐曲,顿时颤.抖起来,那是她为考试辛苦准备的,可是当时她因为诸多原因错过了考试,没想到,竟然被凌曼冒用,还代替她去了她梦想的最高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