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老夫人作者没动,无力的抬起眼皮对方妈妈道:“方妈妈,你替我送他们出去吧!”
“不用不用!”吴师爷连忙推辞。
方妈妈也没勉强。
吴师爷举步往外走,刚跨出了门槛,正在院子里等他的两个衙役之一就凑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吴师爷这才一拍脑门,想了想,还是又折了回来。
老夫人皱眉,心里的预感不是很好。
吴师爷面色尴尬,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道:“老夫人,真是对不住您,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给您再添堵的,可是敢问一句,您知道贵府五小姐的下落吗?”
沈青音?
老夫人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五小姐怎么了?”方妈妈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没反应过来,就代为说道:“我们五小姐自从进了东宫之后,就再不曾回府了,吴师爷怎了来这里找人?”
吴师爷道:“贵府的五小姐也因为宁舒郡主一事被陛下勒令下狱了,本来昨儿个小郡主的周岁生日,她是在场的,可是后来出了点乱子,等咱们奉命拿人的时候,她就不见了。衙差们原还以为她会和沈三夫人在一起,可是发现沈三夫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所以卑职才斗胆问一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
方妈妈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抓着手里的佛珠,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恨。
吴师爷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应该是也不知道沈青音的下落,所以也不等她说话,就再次拱手告辞:“抱歉,叨扰了,卑职告退!”
吴师爷转身,带着两个衙役离开了。
方妈妈走不开,就喊了铃兰去送客。
待到这一行人出了院子,老夫人便是砰地一声把手里佛珠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这一个个的,都是冤家,还真是不省心!”
方妈妈却只觉得奇怪,忖道:“按理说五小姐怎么可能从京兆府衙役的眼皮子底下给躲开了呢?”
老夫人使劲的咬着牙,阴沉着一张脸,脸上表情实在不怎么友善。
方妈妈揣摩着她的心思,道:“要不——奴婢吩咐人也背地里去找一找吧,五小姐也是个没轻没重的,省得她乱说话!”
老夫人斜睨她一眼,却是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这个节骨眼上,添什么乱?万一叫衙门的人发现我们在找人,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可是五小姐她——”方妈妈终究是不怎么放心的。
老夫人道:“算了,横竖那件事的实情她又不知道,就算被衙门的人找到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她是不知道沈青桐已经在沈青音的面前抖了她的底,否则现在的心情一定不会是这般轻松的。
而这边的昭王府里,沈青桐生了一肚子气,最后的结果也是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以睡一觉的方氏给和平的解决了。
她是真的郁闷,睡醒了也没有气消,就是死活想不明白西陵越那脑子里是怎么个构造——
他看不出她在生气吗?他不知道他们那是在吵架吗?明明是多么严肃又事关原则底线的关键时刻,他居然就是有那个雅兴回回都惊天动地的跟她打上床?
偏偏打上了床,她就稳输,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一晚上折腾的骨头散架,第二天沈青桐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憋了一肚子气睁开眼想要喊饿的时候,本以为西陵越这时辰早该走了,却是一翻身就见他靠着软枕坐在大床的外沿,身上还穿着中衣,胸膛微露,横着一双长腿坐在那里,神情严肃认真的翻阅一些信函。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有些许落入床帏,点缀在他的眉宇间,那暖暖的光晕渲染开,那种感觉,绒绒的就软到了心坎里。
沈青桐觉得自己是魔障了,居然拿这么好的形容词在这混蛋身上来糟蹋,可是时空宁静,她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打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居然盯着西陵越的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