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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骁帝瞥眼间,见到的就是获嘉和齐尧这一对璧人,自然是满眼的高兴,“嗯,好,好!”
诸人都清楚,对于几个驸马,皇上最为满意大公子齐尧。
岑千叶便趁机向皇上请求:“父皇,儿臣晓得父皇心疼获嘉妹妹,连酬劳大公子的锦帛都丰厚无比!不过父皇可别忘了,今日可是儿臣的大喜之日,儿臣也想讨父皇和母后的赏赐呢!”
言罢,涎着脸又道:“父皇,儿臣听闻,前些日子,西南夷人贡奉了不少的白叠布,父皇……是不是也赏赐给儿臣一些?”
“哦?有这事儿?父皇倒忘了,侯常侍,可有此事?”城骁帝转头又问了问侯常侍。
“回皇上,确有此事。”侯常侍躬身回禀,颇有些支吾:“……皇上,不过这些榻布……”侯常侍未及下文,却悄悄觑了眼齐皇后。
城骁帝就明白了,转头向齐皇后道:“皇后,那些榻布可都在这永乐宫?若是,便给叶儿一些吧,也好堵了他的嘴,省得这竖子说咱们偏心!”
齐皇后就看了眼底下的岑千叶,又瞟了瞟一旁跽坐的五皇子,这才口吻轻松地回道:“瞧皇上说的,好像咱们为人父母的,偏疼了谁?只不过是一些西南夷人的榻布罢了,也值得叶儿这么惊天动地的张一回嘴……罢了,母后这永乐宫里的榻布,就全都给叶儿好了!昭玺,还不快去,给六殿下全都取来!”女官昭玺已然回归永乐宫待命,此刻自是应诺领旨,麻利地退了出去。
“诶,叶儿啊,母后这永乐宫里就这些榻布了,今日全都给了叶儿,叶儿若是嫌少……”齐皇后一双凤眸,看似不经意地转了转,其实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了五皇子,“诶,近日来,也不知这榻布缘何这么招人喜爱,当日马贵人也爱它个不行呢!”
这就将五皇子的生母马贵人也揪了出来,意思是,西南夷人贡奉的白叠布,并非只有她永乐宫里有,马贵人处也有!若是岑千叶嫌弃少,可以再向马贵人讨要。即便岑千叶没有此意,她齐皇后也要让皇上知道,贡奉并非都进了她永乐宫里。
哼,想跟本宫耍心机,你岑千叶还嫩了点!
齐皇后转动着齐氏人惯有的那一双凤眸,暗暗嗤鼻。
此时的侯常侍就小心地觑了眼皇太子岑祜,又瞄了眼五皇子岑衎,暗忖:皇后娘娘的一番话,倒有祸水东引的意思,只一句便将马贵人也给捎带上了!只是不知这太子殿下怎么看待五皇子,而这小六子又怎么回复皇后娘娘……
侯常侍便睨了睨大殿中心的六皇子,拿眼提示他,见好就收!
岑千叶依旧云淡风轻,根本不给五皇子怨恨自己的机会,好似没有听见齐皇后末了的一句话般,直接断章取义地截胡了:“嘻嘻,父皇,母后既然如此慷慨体贴儿臣,儿臣也就大方的全都接受了。左不过父皇的少府里,好东西还不是有的是,哪里就差儿臣这点子白叠布了,父皇,您说是不?”
一面说,岑千叶一面连连朝城骁帝涎脸嬉笑,全然一副得寸进尺的无耻小人嘴脸。
身材高大的岑千叶,与他所展现出来的无异于黄口小儿般的贱萌贱萌表情,自然逗得城骁帝开心不已,当即哈哈笑指着岑千叶,道:“你们都瞧瞧这竖子的样子,都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儿一般,直嚷嚷着管自己的爹娘讨要蜜糖吃!当真是无耻小人!”皇上的语气里,欣喜之情明显多过调笑之意。
只要他的叶儿能娶妻生子,不再宠幸那个什么第戎,绝了断袖龙阳的嗜好,就是舍了他少府里一年的贡奉,他身为君父的,也心甘情愿!
“嗯,好,叶儿说的不错,今日乃你大喜之日,父皇这就如了你的愿,等下让侯常侍传朕的旨意,少府里的东西,叶儿可随便捡几样以为庆贺,这样可好?”城骁帝流露出天下父母宠溺孩子,舐犊情深的一面,果断地发了话。
转脸又看见岑千叶身畔的新妇奚瑾萱,再送上一份大礼:“噢,对了,父皇也不能偏心才是,也给叶儿新妇捡几样东西吧。侯常侍,等下传旨时,可别忘了!”侯常侍忙不迭地上前,躬身应诺,连声道着“老奴不敢”。
要忘了才怪!这可是岑六这“无耻小人”的意外偏得,他侯常侍岂能忘了!
岑千叶就赶忙一带携奚瑾萱,跪下给皇上谢恩。
皇上又细细打量了几眼奚瑾萱,转头跟齐皇后道:“叶儿这新妇,朕瞧着跟当年的羽儿颇为神似!”齐皇后,单名一个羽字。
“臣妾多谢皇上了,皇上还记得当年的羽儿。”齐皇后就看了看底下跪着的显然比自己美了不知几多许的奚瑾萱几眼,长叹一声:“诶,皇上,不过咱们都老了!”城骁帝赞同地颌了颌首。
没料到皇上这么一赏赐,倒引起了一人的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