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邑就一脸不乐意地行至城骁帝身前,撒娇道:“父皇,今日可是我六皇兄大喜的日子,既然是大喜,父皇可不能偏心了,内黄大姊、获嘉妹妹、舞阳妹妹,还有我郦邑,可都是父皇的嫡亲女儿,父皇没的只给皇兄捡几样少府的好东西,便忘了我们几个女儿不成!”郦邑这么一说,显然又把几位公主也给捎带上了。
大公主内黄性子绵软中庸,不愿意惹事,一听郦邑此话,连连摇手:“父皇,内黄府里不缺东西,还是给几位妹妹捡吧。”内黄说完,又觉自己多话,因为城骁帝尚未答允郦邑的请求呢。
便局促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替自己出面圆场,面色愈发的尴尬。
内黄大公主身旁的驸马虎贲中郎将石勇,便不客气地瞪了眼内黄,眼中明显写着“活该”二字。内黄就更加地手足无措了。
起身站立一旁的奚瑾萱,好笑地看着这大公主夫妇二人,微微颦眉。
岑千叶像是故意而为,适时地为奚瑾萱引见起诸位皇子、王妃和公主、驸马来。当着当今圣上和皇后的面,奚瑾萱自然不能卷了岑千叶的面子,便配合地一一施礼相见。
在行至内黄大公主面前时,奚瑾萱仿佛听见了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
内黄感激地紧紧拉着奚瑾萱的手不放,毫不犹豫地褪下自己手腕上的两只奚镯,套在了奚瑾萱手腕上:“六娣妇,内黄初次相见,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六娣妇笑纳!”内黄大公主比六皇子岑千叶年长,是以内黄称奚瑾萱为娣妇。
奚瑾萱知道,她作为新妇,初次相见诸位皇室成员,定然要相互见礼。便也毫不推却,接受了内黄之礼。又转头寻找心惠,欲拿礼物送与内黄大公主。
岑千叶却先她一步,招手唤来了兰惠,命显然早有准备的兰惠,端来了一个放置针黹女红的朱漆彩绘托盘,示意她可以送礼。
而被边缘的心惠则远远地垂首恭立着,动也未动一下。
微一迟疑,奚瑾萱还是取了兰惠手中托盘里的一副皮制手套,送与了内黄。内黄又客套了一句,便也收下了礼物。
奚瑾萱有注意到,在内黄收下皮手套时,内黄身旁孔武有力的虎贲中郎将石勇,两只眼睛却是大放异彩的,其中内里的含义明显是赞许有嘉!
这回却不似先前了,倒合了虎贲中郎将的心意。
便双眸含笑地看了眼这内黄夫妇,又随着岑千叶给大皇子夫妇见礼。
大皇子妃梁氏,乃大鸿胪梁冀之嫡女,梁氏素喜打扮,尤以愁眉啼妆容、龋齿笑堕马髻,而享誉京师贵戚圈中,被人称为“梁氏时妆”。奚瑾萱在齐坞之时,就见过二夫人宋氏与骆小夫人抄袭改良版的梁氏时妆。
那日她头顶不聊生髻撞上皇太子几人时,岑千叶就问过大皇子此发式是否为皇嫂所创。
所以,奚瑾萱在见到真人版的“梁氏时妆”时,着实细细打量了遍。
果然是愁眉啼妆容,龋齿笑堕马髻,倒符合传闻中的装扮。
不过,别看梁氏妆容精致,但难掩岁月在她眼角四周刻下的细微皱纹,不过三十的梁氏,一张脸上也如大皇子般,总给人一种虚浮水肿之感。
倒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奚瑾萱就给大皇子妃也进上了一副皮制手套。同样地,梁氏也以一只金奚手镯作为回礼。
面对着奚瑾萱进给的皮手套,大皇子岑佑倒是无动于衷,可虎贲中郎将石勇则明显地露出可惜的表情,一双虎目好似粘在了上面,拔不出来。
身畔的岑千叶像是早已熟知般,在奚瑾萱的耳边发出了轻微的嗤笑声。
显然是在嘲笑石勇!
虎贲中郎将倒也并非浪得虚名,石勇耳力极好地听见了岑千叶那一声轻嗤,便立时转头,怒目而视着岑千叶!
岑千叶则好整以暇地冲着石勇标志性地睒了睒他的双目。
就仿佛早已候在了那儿,单等着石勇似的。
石勇气得再次瞪了瞪眼,却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不好发作。
岑千叶便神情轻松地带着奚瑾萱又给皇太子见了礼。礼物一如前两次,也是一副皮手套。奚瑾萱到了此刻,方才留意到,兰惠手中捧着的托盘里,竟然全都是皮制手套。
由于太子妃尚未入主东宫,奚瑾萱这见面礼就直接送与了皇太子。岑祜倒是很高兴,满意地收下了奚瑾萱的礼物,还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亲自伸手戴上,大小尺寸刚刚好,直如为其量身定做般的合适。
“八表妹,这是你缝制的?嗯,不错,这手指之处空闲着,倒是方便活动。”岑祜满心欢喜地又伸了伸手指。
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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