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明里暗里没少动歪心思,天下皆知,太子与璃王是死对头,璃王阴沉不定,高深莫测,李群明是众所周知的太子扶持者,暗中没少给璃王使绊子,却每每不得而返。
近几年,更是将目光放在了与璃王府一路之隔的郡主府,如此看来,那张文淼,就必然没有会错他的意思。
愈是如此想,三人便愈觉有可能,就连一直对他存有些许怀疑的赵德海,亦如是认为,紧皱着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文淼,你也无需自责,这本也不是你的错,这几年,为了调查璃王的势力,左相爷绞尽脑汁,脾气也越发古怪,今日如此反复,也实属正常,你莫要往心里去”
辛叶忠亦长叹一声:“是啊文淼,莫要自责了,依本官看,就是那上官琉璃突然出现,害左相爷当众丢了脸面,又自打了嘴巴,所以恼羞成怒,迁怒于你我”
厚着脸皮,当着人主人的面,要人家的宅子,这不是强取豪夺是什么,简直是不要脸!
张文淼面含歉意,低垂着眉眼,慢慢点了点头,须臾,见他们皆横眉怒意,眸中一闪而过的幽光,少顷,忽而拱手沉声道:“三位大人,文淼有一事相求”
见三人看过来,张文淼方低声道:“三位大人皆知左相爷的脾气,若日后想起来,尚且好说,但若是刻意忘了丫鬟之事,知是文淼告知的大家,只怕......”
赵德海一怔,继而慎重的点头,沉声道:“文淼,你且放心,若左相爷记不起此事,我等自当烂在心里,绝不会吐露半句”
辛叶忠二人亦是郑重点头保证,张文淼连声道谢,盈盈黑夜中,低垂的眼睑之下,尽是晦暗不明。
明月尽望,相思谁落,晴柔殿内,薄纱帘幕后,慕容天斜靠在床边,怀中美人湿泪而卧,早已在心潮澎拜中,沉沉睡去,嘴角含笑,却极不安稳,玉手拽紧他的衣袖,眼泪沾湿他的龙袍,慕容天眉间冷意尽退,略显惆怅的抚着她额间发丝,满目柔情。
蔡公公撩起薄纱,轻手轻脚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帝妃情深,暖意温情的画面,只不知道,这浓情蜜意中,存了几分假意,几分真心。
蔡公公微低着头,轻声恭敬道:“皇上,老奴问过了,房御医说,第一次见那沐姑娘,便看出她身带寒毒,他本也在纳闷,既然那沐姑娘能拿出鬼谷神医的凝神丹,因何解不了区区寒毒,今日得知她的身世,方恍然大悟,理清了缘由”
“哦?有何缘由”,慕容天依旧盯着上官柔侧颜,连眼皮都没抬。
蔡公公颔首道:“皇上可还记的,那上官琉璃小时候,曾连烧三日,饭食不进,滴水不沾”
见他点头,蔡公公长吁了口气,才道:“房御医说,当年他替颜郡主接生时,便发现她被下了寒毒,当日,只顾保住一大一小的命,没多细想,直到那上官琉璃高烧不退,他诊了脉,方惊觉,婴儿体内亦带着寒毒,且极是严重,上官琉璃当日犯病,便因如此”
“而那沐姑娘之所以至今寒毒未清,皆是因为,当年颜郡主所中寒毒与别的不同,此寒毒,至今只有一种解法,而这解法的药引,早已,不再这世上,所以,这寒毒,解不得,只能......等死!”
“你说什么!什么药引!”
夜色晦暗,风掠窗柩,一声女子凄厉尖叫,随风拂动,破窗而出,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