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三个卧室则是属于戴家郎的,朱芸璐母女就被王耕田的老婆安排在其中一个卧室里,戴家郎则有自己的卧室。
朱仙龄虽然把王梅喝趴下来了,可她自己也差不多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曾经被一阵阵鞭炮声吵醒过,可很快又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被尿憋醒了。
戴家郎的这栋房子并没有在卧室里设卫生间,而是每层楼设一个卫生间,并且都带有洗浴设备,所以,朱仙龄只能爬起来到外面上厕所。
卧室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朱仙龄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了手机,然后用手机照照,发现身边躺着朱芸璐,于是就撩开被子下了床,顿时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卧室里开着空调,可还是感到冷。
外面过道里也是黑黢黢的,好在有手机照着倒也能看清楚卫生间的方向,只不过外面没有空调,确实太冷了,朱仙龄身上只穿着一套紧身内衣,冻得她浑身直哆嗦,要不是内急的话打死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好在卧室距离卫生间也不远,朱仙龄很快就从里面出来,用手机照着跑回了卧室,三下五除二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冻得她恨不得钻进母亲的怀里面。
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停了,朱芸璐从睡梦中醒过来,见拉着窗帘的窗户上已经透进了微光,于是伸手摸索着想找到手机看看时间。
结果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是空的,女儿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起初猜想朱仙龄可能已经起床了,可随即一想不对,女儿平时就喜欢睡懒觉,怎么会起这么早呢。
何况昨晚还喝了这么多的酒,这阵子应该宿醉还没有醒啊,再说,整栋楼里面包括外面都是静悄悄的,连主人家都还没有起床呢。
这么一想,朱芸璐就慢慢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听动静,什么也没听见,急忙抓过衣服穿上,这才忽然发现女儿的衣服还在卧室里,怎么可能这么冷的天穿着睡衣跑出去呢?
难道在卫生间?
朱芸璐下了床,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出来,实际上根本不用去卫生间看,因为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不过,她注意到隔壁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着一条门缝,隐约还听见里面空调轰隆隆的声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惦着脚尖悄悄走到了那扇门前,伸手轻轻把门缝推的大一点,顿时一股热气从里面涌出来,随即就呆呆地楞住了。
只见她一双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一只手急忙捂住了嘴,一张脸也账的通红,卧室里突然呈现在她面前香艳的情景让她哪里还敢多看?
急忙带上房门,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一阵酥胸起伏。嘴里念叨着:这死丫头,这也太丢人了吧。
嘴里嘀咕着,脑子里却怎么也赶不走刚才感到的画面:戴家郎躺在床上,女儿趴在他的胸前,两个人上身倒是都穿着睡衣,可微微掀开的被子却能清楚地看见两个人紧贴的下身却什么都没有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用问了。
最让她感到丢人的是,肯定是女儿主动送上门的,不可能是戴家郎半夜过来把她抱过去的。
不过,也奇怪,朱芸璐虽然感到有点丢人,却也没有对女儿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叹了一口气,好像为了避免等一会儿的尴尬,急急忙忙穿戴利索以后悄悄下楼去了。
终于,外面开始有动静了,随着第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戴家郎和朱仙龄几乎是同时醒了过来,并且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一声惊呼,同时触电般推开了对方,随即都瞪着对方怔怔发呆。
最后还是朱仙龄先反应过来,抬腿就想下床,可猛然发现自己下面一丝不挂,嘴里娇呼一声,急忙又拉上的被子。
戴家郎的情形也差不多,正想下床,却发现自己下面也是空的,一时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依稀记得昨晚好像挺快活的,可身边的人明明是纪文澜,怎么突然就变成朱仙龄了呢?
朱仙龄一张脸账的通红,一瞥眼就看见了丢在地上的内库以及床头柜上的手机,渐渐的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嘴里嘤咛一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羞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