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弘源再一次不经过我的同意,把我抱到已冲好了半缸温水的浴盆里。水温正好,我的脚接触到浴缸底部是那温暖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这几天躺在医院里,我的身上又是鲜血,又是污渍,又是汗渍,我早就发现身上快溲了。
我身上的伤口真的快好了,除了刀口处有一点点的颜色深以外,其它的青肿和淤血都消除了。米弘源用毛巾沾着温水轻轻的为我擦洗着身上,虽然我们之前曾经几次“坦诚相见”,可是这大白天的,我还是害羞得不得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找米弘源不是要找他暧和昧的,而是要找他兴师问罪的。于是我直挺挺地站在水里,把他的手拦住:“米弘源,我是要找你聊聊,不是要和你这个的。”
“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要我和你单独谈谈的。既然是单独谈,那么咱们必须要‘坦诚相见’才算是真诚吧?”说着他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扯下来扔到地上。
我急得拉扯着浴巾,辩白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和你严肃地谈谈。你坐到客厅去,我穿好就出去。”我把米弘源推了出去,胡乱擦擦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才走出去。
“米弘源,我问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我要知道全部。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会永远的离开你,让你找不到我。”
“这算是你对我的威胁?你竟敢威胁我?”米弘源扬一扬左边的眉毛,轻笑一下。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有当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只扬一下左边的眉毛,而且还会轻笑。
“如果你这样想,我并不反对。不过我的最终目的是想让你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我不想被自己百分之百相信的人耍弄得如一个傻瓜一样。”
“梦云雅,你怎么就那样的固执!你没听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梦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就像是一个人已经化了脓的疮疤,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早就痊愈了,可是一揭开结了痂的外表,里面还是一样的丑陋和惨不忍睹。所以那些事实还是让我来帮你储存吧。别忘记了好奇害死猫。”
这算什么?顾左右而言其它?还什么疮疤,什么丑陋,我忽然觉得这背后不但有阴谋,一定还有什么不堪的丑陋。可是我真的要揭开吗?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好看到窗口外面的西山坡,牌楼在寒风中孑孓而立,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不知道什么人的纸幡,在空中飘来荡去仿佛是飘泊的灵魂不得安宁。
“我想妈妈了,我想去看看她。”我总觉得妈妈不会不告诉我有关于我的身世,但是这份身世的秘密又在哪里呢?
“你是不是想知道安逸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想找个人问一问你妈妈和安逸民和你爸爸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米弘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我也想知道,而且为了这个,我还……”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不再接着说下去。
“你还怎么样?你说下去啊,你倒是说啊。”我忘记了前胸的伤口,使劲去摇摇他,没想到,扯到伤处,嘴里扯得变了形。
“哎,怎么了?又疼了是不?你就别难为我了?你让我说什么啊?我……哎,你不是说想你妈妈了吗?要不明天如果天气好的话,我陪你一起去西山墓地。不过,万一你能找出的真相很丑陋,你可不要后悔……”说罢,他一把抱起我,快步走到卧室的床前,把我轻轻放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出来我们就去看你妈妈,我也去看看我的丈母娘。”他站起来,走到客厅关上灯,回到卧室 躺在我的身边。
自从我受伤之后,这是第一次和他过夜。可是今晚他们就和一对老夫老妻一样的平淡面对,关灯,睡觉。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激情都哪里去了?细算起来,我和米弘源真正相爱也还不到两年,怎么就变成那些夫妻说的七年之痒一样的平淡?我侧身躺在床上,不知道身后的米弘源到底是背朝我还是面朝我,他也没有把手伸过来抱着我,更没有像以往那样死皮赖脸的粘着我。
我动了动身子,想引起他的注意,翻过身来却没有他的身影。往浴室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有灯光,门缝里隐约可见有身影在晃动。“咦,不是刚才洗完澡了吗?”
我光着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水声哗哗地响,伴着几声男人低声的呻吟和越来越快的皮肤摩擦的声音。我一怔,突然明白他在里面做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热到了胸口,感觉从小腹处湧起来一股湿滑,让我禁不住想起上一次和米弘源云山雾雨的那一刻,自己一个人软软地靠在门框上瘫成一团,滑落到地上。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浴室里的灯光一下子射在卧室的地毯上,米弘源边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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