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炩准备再攻。
张燕听阎柔说,曾炩执意要开始步骑联合攻击,张燕大吃一惊,勉强支撑着赶到了前线。
山岗上,密集的牛角号声此伏彼起,响彻了战场。各部的战旗在飞移动,交错换位。骑兵分列两翼,步兵集结正中,黑压压地站满了整个山岗。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幕即将拉上。
联军的车阵内,战士们个个满腔怒火,精神抖擞,各自站在自己的防御位置上,严阵以待,誓死要与无极卫铁骑拼个鱼死网破。
曾炩浑身血迹,披头散,左手拿盾,右手拿枪,站在步兵突前部队的最前列。
张燕打马狂奔而来,身上的伤口由于战马的剧烈颠簸全部迸裂,鲜血渗出,染红了早就血迹斑驳的衣服。
“主公,不可莽撞,还是缓一缓。你这一战打完,我们司隶在长安以西几乎没有什么骑兵了。”张燕神情激动,大声说道“我们的援军大队就要到了,等他们到来,一切搜好办了。”
“我们消灭了联军三万多人,目的已经达到。韩遂即使带着这一万多人退回陈仓,但他的主力已经打完了,他想一直留在司隶非常困难。我们的援军大队一到,他韩遂还是要撤出司隶的。如果他不撤,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轻易的捏死他!”
战役目的已经到达,的确无需再战。
“好,听你的。”曾炩用力拍拍张燕,笑着说道:“你洗了把脸,立即就恢复了原状,我服了你了。”
张燕长吁一口气,感激地说道:“谢谢主公救了我的命。”
曾炩无所谓地摇摇头头“下次你记住要救我。”
随即转身大声叫道:“命令各部,立即包围韩遂,严密监控,防止他夜间突围。”
吴炽看到郑信打马狂奔而来。
“守言,你要下山单挑韩遂吗?”吴炽望着郑信丝毫没有停下战马的意思,大声叫道。
“将军,情况危急,马腾的部队突然出现在西边十里处。”
吴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吴炽勃然大怒。
他一再嘱咐郑信密切注意渭水对岸马腾的动静,结果还是给人家偷偷跑了过来,而且还是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才现。
他张口想骂,但看到郑信懊恼的样子,他又骂不出来。
他狠狠地把手上的圆盾砸到地上,随即不解气,再飞起一脚将圆盾踢得腾空而起。
“命令部队,立即向长安方向撤离,全撤离。”
“带上所有伤兵,一个都不准丢下。”
“急报张将军,让他们也率军撤离。”
急促的牛角号声霎时间冲天而起。
正在各处集结的骑兵战士突然加快了度,大家就象被马蜂追着一样,一个个火烧火燎的,纷纷打马向两边的小树林里跑去。
“严凉,严凉”
严凉飞步跑来。
“你立即带上亲卫连,赶往槐里方向,迟滞敌人行进度。”
“将军,那你”严凉迟疑了一下,心想我是你的侍卫,这个时候你叫我到处乱跑,对不对?
吴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恨恨地骂道:“你哪一次打仗在我身边?你那把刀还是我帮你抢回来的。滚吧,自己小心点。”
严凉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飞跑而去。
亲卫连早就集结完毕,正准备撤走休息。接到命令,严凉立即带着三百多兄弟,趁着夜色向西狂奔而去。
吴炽默默地看着亲卫连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将军,这也没什么可生气的,我们的主要目的都已达到,撤军也无不可。”法正看他情绪平静了一些,走到他身边说道。
“侥幸。”吴炽回过头来,感慨地说道:“如果我现在带着部队正在冲杀联军的车阵,短时间内就很难撤回来。一旦给马腾堵上,损失一定惨重。”
随即他笑道:“是你有运气,还是守言有运气?”
郑信站在法正的身后,看到吴炽情绪稳定下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他长时间和吴炽待在一起,知道他脾气起来非常大,但立即就会雨过天晴,和没生过一样。
“我有什么运气?”郑信奇怪地问道。
“我一再嘱咐你这事,但你还是没有做好。你是一个老斥候了,应该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我们既然能偷偷跑去袭击成公英,马腾当然也能偷偷跑到沣水来袭击我们。这个失误太可怕了,可一不可二。你没有现马腾的部队偷偷过河,我不怪你,毕竟路程太远。但马腾的部队秘密潜行到距离这里只有十里了,你才现,这就是你的责任。”
“侥幸的是我们没有和敌人纠缠在一起,进退自如。而且距离还有十里,尚有足够的撤退时间。如果我们正在和敌人激战,你现在才把消息送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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