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想他,根本是骗人的。
可只要一想到当他发现她失踪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就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握紧手中的白玉扇,她与姐姐连夜兼程地赶路,就是怕有人会追上来。
可奇怪的是,还真没有人追上来。
如果那个皇上真的爱姐姐的话,至少,他应该会派人来追。不过就算他派人来追也没用,拚了她这条小命,她也绝不会再让姐姐回到那样的地方去的。
除非,他可以让姐姐当上皇后。
想来,应该是皇上放弃了吧!后宫佳丽三千,姐姐就算再美,皇上也不可能只爱姐姐一人,自古皇帝本就薄幸,这是意料中事。
可是
他呢?那个文书呆,也放弃她了吗?
“姐姐,咱们就要离开京城了。”来到她初到京城时仿曰“蒙难”的地方,她不禁有些怅然。要不是当日,也不会有今日。但至少,她把姐姐救出来了。
“馒头!馒头!”一个小孩的声音在她脚边响起,舞秋整个人惊跳起来,低头一看,竟发现是“小虎子!”地喊出声。
“舞秋?你认得他?”冰芯惊讶。
“馒头、馒头。”小虎子朝着她喊。
舞秋蹲下身子,对牢小虎子道:“小表,你认错人了。”她和姐姐可是变了装才出宫的,光是这身男装,这小表怎么可能认得出她?
“馒头。”他朝她伸出一只小手。
舞秋没辙地翻了个白眼,自包袱里掏出个烧卖。“给你。”这回,她带的食物和银两可多了。有的是文书呆让她带进地窖里的,有的是出宫时沿路搜刮来的。
皇上和书呆的信物真是好用。
小虎子接过烧卖,满脸疑惑。“不是馒头。”
“对,不是馒头。”舞秋拍拍屁股站起。“小虎子,别再认错了。”用烧卖洗掉他对馒头事件的记忆,嗯,这主意不错。
“小虎子小虎子”
一声声熟悉的尖嗓子由远至近,舞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姐姐,咱们快走,别又遇上母夜叉了。”小虎子的娘来了,她还是先逃为妙。
“叹,别急,我这不在走了。”被妹妹突然拉着走,冰芯还真被弄糊涂了。
“不过是个孩子和大娘,有这么可怕吗?”
“有”舞秋再肯定不过,拉着姐姐几乎是跑着离开。
只听见背后传来小虎子的声音。“娘,不是馒头”一只小小食指指着舞秋姐妹离去的方向。
“笨!这当然不是馒头。”做娘的用力打了下儿子的头“一只是烧卖,哟,还是蟹黄做的呢!”她惊喜万分。“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有人拿来给孩子吃?来!快拿给娘!”
小虎子乖乖交出烧卖,只是无辜地合着拇指,一双眼还不时地望向远方两个身影。“娘,不是馒头”
“对,不是馒头,是烧卖”小虎子的娘“滋”的一口,咬下好吃的烧卖
*****
懊死!
文若儒咬牙低咒。
望着空无一人的冥宫地窖,他与新帝李焰全都愣在当场。
包该死的是,他完全没将这些该死的巧合和舞秋的性子考虑进去,结果就是眼前的这副情景。
白姑娘就是先王的叶昭仪,叶昭仪就是舞秋的姐姐叶冰芯,而他将舞秋送进了冥宫,却让她带着皇上心爱的女人她的姐姐,逃离了冥宫。
甚至,舞秋竟还拿着他的白玉扇和皇上的玉佩,逼着宫人们交出身上的财物。
这分明就是打劫!这种事,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皇上,臣这就去找人”他是准备要她出宫没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想起她竟敢抛下一切不告而别,他的一把无名火便烧起。
在她心中,他还有多少分量。
“不必找了。”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地窖,李焰微微挑起了浓眉。用不着想也知道,她们必定是回清泉镇去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士。
他一个大唐皇帝要找人,还怕找不着吗?只不过他的眼神转而阴郁,她竟然未曾经过他的允许便离开。
“皇上,臣必须要告假三个月。”文若儒作出决定。
“告假?为什么?”李焰扬眉。他们才共同度过政变、奠立新朝的基础,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得力助手竟要告假?
“启禀皇上,臣必须要往清泉镇走一趟,迎娶未过门的妻子。”文若儒一双眼眸亮晶无比。
“未过门的妻子?”皇上沉吟。“你说的是叶舞秋?”
“正是。
“这么说来,咱们君臣可又多了一层关系。”李焰不觉菀尔。
“皇上?”文若儒不禁微讶。他知道皇上对叶冰芯的感情,但若要让叶冰芯进宫侍君以她的身分,实是难上加难。
“文爱卿,”李焰开口。“你的告假,朕不准。”
“皇上!”文若儒蹙起眉头。“恕臣碍难从命。”他这丞相可以不做,但舞秋绝不能不娶。
李焰眯起眼。“文爱卿,你何时变得这么冲动了?”爱情的力量果真惊人,竟连向来冷静机智的男人也会变得如此意气用事。看来,他们君臣二人,都成了叶家姐妹的手下败将了。“朕是不准你的请奏。可是,有件事却非要你跟朕一起做不可。”
直到现在,文若德才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指的是,往清泉镇一行吗!”
李焰朗声大笑。“没错,联要你随我走一趟清泉镇,找回那两个大胆逃婚的女人,找回朕的皇后!”
皇后?文若儒心惊。
皇上当真对叶冰芯用情如此之深,竟要让她成为一国之后?可是她的身这会是个极难解的难题。
不过,事在人为。
天底下岂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在这之前,他们必须要先找着人再说。
******
“姐姐,你别这么闷闷不乐嘛,瞧,皇上又要选秀女了。他早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叶舞秋手中拿着皇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恨得牙痒痒的,把文若儒一块儿骂了进去。“尤其是当皇帝的,个个都是好色鬼!一个男人,要那么多女人来作啥!”
为君不德,他的丞相必定也脱不了于系。
那个可恶的文若儒,竟然这么久都没来找她。可见一定是跟那个该死的皇帝一样,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见了别的女人,马上全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此时那文若儒怀里可能已经躺着别的女人,她就不禁怒火中烧。
“他是皇上,想做什么都成。”叶冰芯淡淡地道,不想再谈这件事。
不,应该说,她不想再谈那个男人。
“既然知道,姐姐你就别再成天想着他了。”舞秋抱不平地道。
自宫中出来后,他们一家人隐姓埋名,搬到了青河镇,还改姓了白,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姐姐的身分,引来麻烦。她本以为,只要离了那个鬼地方,姐姐的心情就会渐渐开朗起来,但谁知道,打从离开京城的那天起,她就老是望着远方,似乎再也快乐不起来。
其实天知道她有多想留在京城、留在清泉镇,等着那文书呆来找她。可是为了姐姐,她宁可牺牲自己。
曾经,姐姐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现在她更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不顾姐姐的安危。
“舞秋,别逼我,你不会明白的。”在她眼里,舞秋始终是个小女孩,她怎么会明白她无法不想他的心思呢?“别说我了,你自己呢?”她拉过妹妹的手。“到现在为止,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杨羽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什么不告而别?还留下了体书?”
舞秋脸色微变。“姐姐,这事一时间说不清楚的。”她能说是她爱上了文若儒?能说是她发现了杨大哥爱的是姐姐?“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杨大哥仍是我的好大哥,我们之间。就只是这样。”倒是“姐姐,杨大哥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要开心极了。不如,咱们找他去吧?”
冰芯一怔。“我暂时,先不要吧!”没错,她与杨羽之间,曾有过一段若有似无的感情,但现在,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满。杨羽并没有真正娶了舞秋,如果如果他知道她没死,岂不是徒然扰乱他的心绪;而她,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纷扰。
“这样啊!”舞秋扁扁嘴。本来,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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