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或许让杨大哥来安慰姐姐会有用。但或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好吧,反正男人全没一个好东西,就连那个文若儒也是一样!”她指天誓日地骂着。
“请问我又怎么了?”忽地,大门外探进一个人影。
“啊”舞秋惊得大叫,整个人弹跳而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冰芯旋即站起,整张脸变得刷白。文若儒来了,那他呢?
文若儒面带微笑,不请自人。“我听见有人提起我,所以便进来了。”他作了个揖。“两位‘白’姑娘,别来可无恙?”
从清泉镇到青河镇,从叶家到白家,他着实费了不少工夫,但毕竟仍让他找着了。
“你只你一个人来?”冰芯开口,声音却是微颤的。文若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他派他来的?还是文若儒微微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白姑娘,我,是来找令妹的。”他的眼神,望向舞秋。
“我?”舞秋忍不住后退。
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她不禁瑟缩了下。完了!她暗暗咬牙。她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像是气极,又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天,她都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她。
听见他的答话,冰芯像是放下了一颗心,却又像是有些失落。“那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隐约中,她似察觉舞秋和那文若儒之间有些什么,但,她知道那不是她该干涉的,他们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就如同她和他一样。
“姐姐,别走啊”舞秋想唤回姐姐,却早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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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嘿嘿。”她望着他,很有礼貌地微笑。
可事实上,她的一颗心狂跳得几乎要跃出胸口。每天,她盼着、念着、骂着的都是他,但他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做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他望向窗外,一派自在。
瞧她这模样,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原来她还知道要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内疚。文若儒扬眉。既然如此,他得好好惩罚她一下。
“啊?”什么?天气?“是是不错。”他找她就是为了要谈天气?
“如果这时能有杯好酒,有美人相伴,人生可称快意。”他背过双手,谈笑自若。
好酒?还要美人!舞秋这下沉不住气了。“文若儒!你有话就快说,有”她吞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别在那儿装神弄鬼!”她握拳。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了别的女人!
她一方面生气,另一方面,却忍不住难过得想哭。
文若儒转身面对她。“现在,是有人知错、心虚了吗?”他上前一步。
她跟着后退一步。“谁、谁心虚了!你别过来!”
“始乱终弃,你不心虚?”他眯起眼,再上前一步。
始乱她按住胸口。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她不是故意丢下他不管的。
“一个做妻子的人,竟然背着丈夫逃跑,你说该不该罚?”他微微提高了声调。
“谁谁是你的妻子。”她辩驳,心上却为他这话而欣喜。原来,在他心中,仍是在乎她的。
但,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她!
“你的白玉扇呢?”他质问。
她旋即自怀里掏出,像是每天习惯拿着它似的。“拿去!”还就还,谁希罕。
他没有接过,却对她珍视这把扇子的模样相当满意。
“这把扇,是我文家家传之宝。一直以来,都是给文家媳妇的。”他望着她睁大的双眼,嘴角忍不住贝起一个弧度。
“你”她根本合不拢嘴。
“所以现在,你该怎么补偿我?”他站到她面前,当她发现时,他的手已经搂上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则勾住她的下巴。
“我”她的心跳如擂鼓,整个人烫得像只熟透的虾子。
他的体热紧贴、烧灼着她,他全然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她还以为,日子一久,她就可以忘了他;但现在她才知道,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进她的脑海、她的灵魂。
她根本不可能忘得了他!
“嗯?”他挑眉,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双颊如火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补偿”她的脑袋像是突然变成一团浆糊,全然无法思考。
“想不出来?”看着她嫣红的双顿、迷蒙的神情,他满意于自己对她所造成的影响。这证明,她并没有忘了他,如同他对她一样。“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扣紧她的纤腰,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跑开。
“嗯”她不由自主地低吟,几乎忘了这感觉是多么美好。本来,她就不想离开他;本来,她就一直在等着地。
她反手搂住他的颈项,承受着他需索狂野的一吻。
他低吼出声,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太久了!他想念她所有的一切。无法再等待,他将她拦腰抱起。“舞秋”他征询着她的同意。
她埋进他的颈际,暗示卧房的方向。
他扬眉,怀抱着她,大迈着步伐前进。
“啊?”突然,她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不是说过,不可以让男人太轻易得到她。她答应自己的。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声音分外地低沉沙嘎。
他低沉的嗓音窜过她耳际,引得她一阵轻额。算了!下一次好了。她告诉自己,下次,一定啊谤本来不及多想,她心甘情愿地陷人他所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尾声京城。
丞相府后花园。
一个清丽的妇人打着赤脚坐在池边,脸上的神情写满了委屈和生气。
“可恶2不会再有下次了!”她捡起石子,用力丢向湖心。
“娘一一娘”一个男孩的声音自远至近,妇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却又在看见男孩身旁的男人的同时,摆起了脸色。
“娘,爹说要带我们去逛市集呢!”小男孩蹦蹦跳跳,拉住娘亲的衣袖。
“不去!”美妇人头也不抬,气愤地望向湖心。
“‘凉’”一个软软的女娃儿声音传进她耳边,她不由得心软,心上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
她自他手中接过孩子,爱怜地道:“玉儿最乖了,娘抱。”
文若儒蹲在妻子身边,痴迷地望着那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仍像个孩子般娇俏的容颜,忍不住微笑。“去嘛,算是陪我?”他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舞秋忍不住叹了口气,嘟着嘴抱怨道:“去,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她将孩子还给他,努力、勉强地站起。
只见一个美妇人大腹便便,地上站着一个,丈夫手中抱着一个,而她的肚子里怀着两个!
她简直快气疯了!
本来说好,她要跳舞、要开舞坊,他也都答应的。可自从嫁给他之后,她一连生了两个孩子,而现在,又怀了第三和第四个!
她都快要变成母猪了!
“舞秋,”文若儒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楼着妻子。“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美的妻子。”他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忍不住轻咬。
他的小妻子,定又是为了日渐变大的肚子在不开心了。
“不生!我不要生了!”她捧住自己的肚子。“你看,我连自己的脚趾都看不见了!”她委屈地诉苦。
“我看见了啊!”他微笑。“它们还是很美丽地趴在那里。不只脚趾,你全身上下都美极了。”他以眼神向她保证。
“真的?”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当然是真的。”他毫不犹豫。而且不可以有犹豫。
她偏过头。“那好吧!”她拉起儿子的手。“可是我先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一定不生了。”她要求保证。
“是。下次。”他点头。上次、上上次,她也是这么说的。
但无妨,搂住妻子,抱着女儿,一家六口,包括肚子里的,漫步在花园内。
下次?他忍不住想笑。
他的小妻子,总是还有下次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