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衣。”耳畔絮叨的声嗓,教他忍不住起身出口制止过于躁动的茗衣:“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几乎是吼出来,茗衣紧张的像是自己被摔下来一样,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老夫人将我从濮州派遣来伺候你,就是想让我好生照料少爷您啊!你说远在濮州的老夫人要是得知,少爷你从屋顶下掉下来,不得担心七上八下的呀!少爷你可是咱们翟府的荣耀,决不能傻了……
“欸?刘叔,少爷呢?”絮絮叨叨的自我讲述了一大串,茗衣抬头一看,身前却无翟光邺人影,不禁朝着身侧府内领事的刘叔问道。
“去书房了。”刘叔瞧着茗衣年纪轻轻、话却多的絮叨模样,不禁立马“出卖”翟光邺的走向,以防自己被茗衣念叨许久。
茗衣见着翟光邺的身影朝着长廊走去,不禁又是一阵絮叨:“少爷,您等等茗衣啊!您才从屋顶摔下来,有没有事?需不需要茗衣给你请大夫啊?少爷你不要不理我啊!老夫人将我从濮州派遣来伺候你,就是想让我好生照料少爷您啊!你说远在濮州的老夫人要是得知……”
见着茗衣仍话唠模样,在场的人无不摇头叹息。
这茗衣……真是能絮叨啊。
点上烛火,接过茗衣递上来的书信,翟光邺三两句打发走茗衣,才端坐在书案前,拆开崭新的信封,拿出信封里的书信,展在案上,借着烛火看清上面的内容。
吾兄亲启,见信如面。
昨夜濮州大雨,娘亲念兄随父离家征战时亦是大雨,触景生情,心甚悲矣。又闻邻家二姐出嫁在即,不禁犹思大姐尚在之景矣。兄长久居洛阳,纵是年关,亦未在濮州停留数日,是为娘亲心中之痛。
前日翟家大伯自洛阳归濮,娘亲听闻李家幼女回洛,犹担兄长在洛处境甚差矣。再三交代绮仙信中劝诫兄长,在洛一切小心行事,待李家幼女善之善之。
绮仙不知洛阳事端,亦无法为兄分忧解劳,只每日教导远弟多习儒术。远弟年幼聪敏,不待几日堪当绮仙之师也!然先父离世十余年,远弟未见先父一面,是为远弟憾事。
薄纸难写绮仙此心,提笔撰写此信时,娘亲多次嘱咐报喜不报忧。绮仙性直,亦知兄长心思缜密,若绮仙不提哀事,兄长亦会多思。
家中一切甚好,切勿挂心。
妹绮仙留
夜风渐凉,几朵飘忽不定的落红在几经飘荡后终落于桌案上。
翟光邺回过神,眉宇间压抑着难以名状的忧愁,也只有夜深时刻,他方能理清那些深藏于心的心绪,略偏头,他缓调气息。
提笔良久,他终下笔。
一切安好。
静夜,凉风。
她微感体寒,遂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身处蓬船之中,篷船里点着的烛火,微亮。
陌生而熟悉的环境教她心生疑惑,兀自沉思间,似梦呓般的温柔嗓音自篷子外传来,她侧耳倾听,虽断断续续,却也能辨认出是男子声音。
瞬间,脑海里闪过她一张模糊的面容。
有些急切,她敛裙起身,探手掀开素色幕布——
湖面冷风吹得些许紧,吹皱一池莲花,亦将他灰白的道袍吹得衣袂翩飞。
素月当空,他随意的坐在船板上,一坛薄酒,一把莲子静搁在他身侧,银白月光笼着他全身,扬起的银白长发亦淡泛着月色。
“还未天亮,为何醒了?”他背对着她,温嗓含有几分醉意。
自他出声,惠明便知自己无端又入梦境,前几次梦境她入的太快,离的亦太快,教她看不清这人模样,便要梦醒。
这次……她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微提裙裾,她欲迈步。
此时际,一道几要隐于黑夜里的黑影忽从湖岸飞来,身影极快,教人看不清身形,惠明只看到一道白光朝自己袭来,而后便是一道温热血迹喷溅在自己脸上,睁眼便见那蒙面人双手未有任何武器,目光尽是不可置信,而胸口处被人从背后□□了一刀。
“要动她,你们可曾得到我的允许?”
话刚落音,插在黑衣人胸口处的刀猛地拔出,那黑衣人身子突然倒下摔进湖里,染红一片澄净湖水。
“纳命来——”这时,忽又从湖底突飞出数十名黑衣人,各自挥舞刀剑立马包围了这蓬船。
“呵……”他冷冷笑着,随手拿起沾血的剑刃,凌空飞起,几道银白白光挥闪间,他又重新淡然站在船板上,灰白道袍未沾染一丝血迹。
砰砰砰……方才仍腾空身子的黑衣人似无生命似得纷纷坠落湖面,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好静。
“你、你……”她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只隐约觉得这是让她深感恐惧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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