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笑开了。他拍着阎寒的手说:“不是你能是谁。老头子我沒事了。想你们了。就爱翻照片。这些照片都不知道被我翻了多少遍了。不会记错的。就是你。你问问你妈看。你小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黎老的几句话。又把黎君的眼泪勾出來了。一个老年人。孤零零一个人。思念孩子们的时候。只能翻翻照片。那该是多么的孤独和清冷啊。也难怪。上面几个哥哥。官越做越大。事情就越來越多。根本就沒时间回來看看老父亲。而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连逢年过节都沒时间回來。这次若不是被阎寒气坏了。也不会扔了那边的事情飞回來。
想到这里。黎君对阎寒说:“去给你外公添几样像样的家具。我们在这里陪你外公住几天。好好地陪陪他。”这套房子虽然很大。专门分给退休老干部养老用的。可是房子里面的家具却都是老家具。颜色暗淡。毫无生气。
阎寒应了一声。走到一旁拨了电话给阿肖。吩咐他让人送一些舒适的家具过來。然后靠在墙上。看着老妈和外公两个对着相册指指点点。追忆着曾经的许多趣事。聊得很是开心。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刚看到的旧照片上面的内容。为什么那个小新会和自己的小时候这么像。
阎寒越想越糊涂。他第一次见唐糖是在去年的春天。色媚里面。那个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冲撞了进來。在此之前。他肯定。他沒有见过她。
阿肖的办事速度是很利落的。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有工人搬了豪华的床。沙发。各种地毯。灯具什么的來到门口。黎君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來。指挥工人们放好了家具。调整了房间里面各个家具的位置。整个过程一点不拖泥带水。一步到位。很是精准。
收拾完这些后。黎君打电话让阿琴过來帮忙做菜。阿琴做得一手好菜。这个黎君在前几天就已经体验过。
阎寒在一个空房间里面新摆好的床上躺着。外面看去。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他却毫无睡意。他的心里有些躁动。一向习惯了运筹帷幄的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烦躁不安。他静静的躺着。想着也许过一会儿就能静下心來。
可是一直到晚饭以后。一直到夜深人静。他合衣躺在床上。时钟的时针划过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依然沒能平复下自己的内心。脑子闪现过一个个的片段:
那个稚嫩的声音问他:“寒叔叔。你也喜欢吃鱼。”
顾禹的玩笑话:“什么时候在家里藏了这么大一个私生子。我记得你小时候跟我抢飞机模型沒抢到就是这样的满地打滚的哭”
还有第一次见着小新的时候。他稚嫩的声音对阎寒说:“你是好人。”那个时候阎寒就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爱之意。按照他的性格。不会喜欢一个流鼻涕的小屁孩在他的房子里闹腾的。可是他竟然包容了小新这么久
时钟的时针划过凌晨一点的时候。阎寒猛然起身冲出房间。冲下楼梯。在车库里取了车子。飞速的朝医者医院开去。如果沒有记错的话。上次医者医院里面。小新有接受过全面的检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要去医者医院。可是如果不跑这一趟。这一整个夜晚他心里难以安定。
医者医院私人医疗区里面。李医师已经先一步赶到。装潢洁净典雅的接待室里面。李医师恭敬的对坐在沙发上脸色冰冷的阎寒说:“寒少。你找我有事。”
阎寒坐在沙发上。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动作和平常一样的慵懒。可是散发的气场却很明显的不一样了。脸色有些冰冷。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凳子对李医师说:“坐吧。”
李医师应了一声。轻轻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却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面。做了好了随时起身答话的准备。
“上次來的那个小孩。你们可能够提取出他的da。”阎寒直截了当的问了出來。
李医师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回答说:“可以。上次为他做检查的时候有抽血。样本还保存的完好。”
“那好。现在把他和我的da做一下比对。尽快给我结果。”阎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吩咐道。
李医师总算明白了这位少爷深夜來访的意图了。慌忙恭敬的回答说:“是。我这就去做比对。寒少你稍等片刻。”说完转身离开了接待室。这里存有阎家所有人的病历档案和各种样本取样的资料。要做da比对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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