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驱着马车向陈容的院落驶去。
陈容刚刚走下马车,一个人影飞一般地向她冲来。
尚叟一惊,立马上前一步拦住。
那人冲到陈容面前,便刹住了脚步,他一边推着尚叟一边跳着双脚叫道:“阿容阿容,你大兄被浪荡子拿住了,你快快去救他。”
这人脸孔瘦长,体形也削瘦,苍白的脸上还敷着粉,可不正是陈家大嫂的那个三弟?
此时此刻,他一脸的焦虑,只是说着说着,那盯在陈容的双眼便有点失神。
陈容盯了他一眼,便有点厌恶地转过头去。
她竟是理也不理便跨入了自家院落。
那瘦削文弱的三弟呆了呆后,冲着陈容的背影叫道:“陈氏阿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说,你的大兄被浪荡子给拿住了。他们还要砍去你家大兄的手!”
这时,陈容和尚叟已先后入了院落。听到那人的叫嚣,陈容停下脚步,冷冷说道:“我如今,已是陛下亲封的女冠!”她回过头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眼神盯着那三弟,“你去告诉那些浪荡子,如果不想连累家人,不想尸骨无存,别说是砍下他一只手,便是把他手脚都砍了,都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一落,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那三弟呆呆地站在门外,盯着那大门望了好一阵,他还是一脸不敢置信。
陈容一入院落,便对守在家里的平妪问道:“守着我大兄的人,可有回来禀报什么?”
平妪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女郎不是说过吗?如果一切平安,就不用回来禀报的。”
陈容点了点头,对尚叟说道:“叟,你把马车停好后,便出去一趟,找到我们的人,便说是我说的,天黑夜深时,不妨把脸蒙起来,捉住我那大嫂的两个兄弟,狠狠地揍一顿!记住,打重一些,让他们躺个十天一月的。”
这一次尚叟没有犹豫,平城处于北方,本地人颇有些逞勇斗狠的,再加上这一路南迁,他也是见识了不少世面了。可以说,他对陈容的这个命令,不但不排斥反而大为赞同。领了命令后跑得飞快。
转眼,又是二天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平妪走到陈容身后,轻声禀道:“女郎,郎君白天来过。”
陈容转过头来,轻声问道:“什么事?”
平妪低声说道:“郎君他唠叨了许久,说什么他那婆娘虽然粗鄙不堪,连同她的兄弟也不是个成事的,可是,当初郎君刚来建康时,不但染了重病,还贫困不堪。若不是被岳父收留,被那婆娘照顾,他也不会活到今日。他说,以后他会管教好他们的。女郎万众瞩目,不管是做人还是行事,当谨慎守拙为要,千万不要被人拿了把柄什么的。”
平妪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迟疑道:“女郎,郎君定是猜到了那事。他还说那两兄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请了大夫来,说是一个打折了肋骨,一个腿骨也不行了,还说要躺个数月的。”
陈容听到这里,漫不经心地一笑,她解下发髻,慢慢说道:“我那大兄自小便心慈手软的。。。。。。他却不知,今日那三弟敢用他的人身安全来诳我出去,明日他们便敢砍下我大兄的人头来要安葬费!有些人,我断断不会姑息。”
陈容说着说着,摇了摇头,晒道:“好了,不跟你说这个了。”
平妪见她意兴索然的,连忙专心地给她梳理起长头来。
皇帝的圣旨,足足又过了四天才下达。领了圣旨,接过皇家赏赐的道姑袍,当着众人的面,重新把头发挽成道姑髻的陈容,在皇家侍卫地筹拥下,坐着马车,带着行李,浩浩荡荡地驶向西山道观。
这一日,正是春日阳光烂漫,柳枝细叶新发。
马车浩浩荡荡地驶过时,两侧游人如流。
不一会,车队来到了西山处。
西山道观,位于半山腰中,透过疏淡的树林,可以看到道观的飞檐。纵使还是初春,这里已是浅绿浓绿交织,琴声歌声不绝。
走下马车的陈容,在皇家护卫们地筹拥下,慢慢向道观走去。
山路蜿蜒,石板路上草苔处处。转过一道山坡,十几个携妓优游山林的贵族子弟齐刷刷向陈容看来。
望着道袍宽大,却掩不去风流艳色的陈容,一个脸上敷着白粉的秀丽少年尖声笑道:“好!好一个美人儿!弘韵子,弘韵子!一个韵字,倒是说尽了这美人儿的引人留连处。”
他的声音一落,另一个高挑修洁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笑道:“我倒觉得,韵字用在她身上,太雅太高洁了,不如用一个媚字。不对,媚字过于艳俗,这女另有风流处,啧啧,我都不知如何形容她了。”
在两人的交谈声中,一个歌伎娇声笑道:“妾真是不明白了,那琅琊王七既然把人家小姑当成了心肝宝贝,怎地还放着她成了女冠?莫非,这又是他们名士的一种风流手段?”说罢,她以袖掩嘴,格格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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