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桌子撞在墙壁上,断掉一根腿,散了半截,没有砸中药宝山,不,是药宝山根本不在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只有一片黑暗。
段子铭的身后亮起一个红点。
红点一闪,药宝山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笑了:“段警官,不要激动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段子铭怒不可揭,转身就要扑过去给其几拳,谁料,刚转身,又是一片瘙痒从脖子后颈蔓延开,那些小虫子不断渗入他的皮肤,往头皮涌去。
只是片刻,段子铭在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指甲缝里沾满了鲜血,但他完全停不下来,太痒了。
“嘶嘶——”
他动作一滞,手心里的血迹中不知混入了什么东西,一片密密麻麻红色的小颗粒若隐若现,那些只有砂糖粒大小的东西边发出一种类似昆虫口器啃食树叶的声音,边如同小跳蚤一样上下跳动,并不断向四周散去。
仅仅一瞬间,他的前臂就变得凹凸不平,疙疙瘩瘩,铺满了这种红色小颗粒。
段子铭脑子中嗡嗡作响,全是虫子翅膀震动的声音,他觉着那些渗进皮肤,渗进他血液里的虫子,已经爬进了他的脑颅,而且正在慢慢起飞。
段子铭撞向墙壁,撞向桌角,撞向地面,用手扣着颅骨,想要把虫子放出来,可无论怎么做,脑中中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让他感觉整个人被困在一顶铜钟里,怎么也出不来。
反复的跌撞,不一会儿他的四肢便开始麻木了,分不清是疼还是无力,他椅着墙壁倒在地上,他累了,如同一具腐尸任凭身上虫子的蹂躏。
一缕烟雾从他前方的阴影里萦萦升起,一点红星一闪,露出两只外凸的眼球,药宝山忽问道:“段警官,你痛苦吗?”
接着药宝山诡异一笑:“可最痛苦的是那个女人吧,跟了你一年多,你连带她上街都不敢。奥,你家里柜子里还留着答应给她买的那条裙子啊,可惜,真可惜,她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就好了。说来,她也太爱了你,能为你去死,呵呵,对了,我能帮你找到那个被你打断腿的小混混,要不要帮忙呢?”
段子铭双手扒在墙根:“你……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害怕了?”药宝山摇摇头,“原来警察也会害怕啊,你是怕和这个女人的事情泄露出去,还是怕那个小混混告你打断了他一条腿呢?那个女人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受不了小混混的威胁服毒自杀,你只打断了小混混一条腿,该下手的时候就要狠啊,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段子铭瞪大眼睛,嘴唇抖动起来:“你认识那个黄毛?”
药宝山缓缓从黑暗中抬起头,抖抖手中的半截烟卷,轻声地说:“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你,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说着,药宝山又伸出那条细长的舌头卷过嘴唇,脸上露出一种饱餐的神色,笑得相当得意:“这个女人只是你最不愿提及的人,最令你痛苦的原来是你的哥哥
,你身边人的故事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啊!”
段子铭一边十指抓着自己的前胸,一边无力地摇头:“闭嘴,闭嘴……”
药宝山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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