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岔开话题道:“这地尼大师又是何人?为何佛图澄肯受她约束,为她奔走?”
石闵沉声道:“这地尼大师,有人她是玄德公刘备后人,也有人她是春秋时候宋襄公后代,至于其真实身份,谁也不知,谁也不晓。(手打)我也只知此人乃是元永年间出道,见司马氏八王动乱,百姓苦难不堪,乃愤而出家,苦思救国救民之策。到后来永嘉之乱,中原一片狼籍,她这才重新出山,选定太祖为当时天下真命之主,为他奔走游。可以这么,太祖能一统中原,地尼大师出力不少,她与佛图澄同为佛道中人,其中有何关联却是谁也不知。如今佛图澄已走,慈航静斋传人又现,可见大乱将至,正是英雄奋发之时。”
李季叹道:“兴也好,乱也罢,受苦受难的永远是黎民百姓。”
石闵不置可否道:“正因百姓困苦不堪,我等英雄豪杰更该趁势而起,解民于水火,如此才不枉来世一遭。”
石闵完,又拍了拍李季肩膀,笑道:“如今军务繁忙,我居然与二弟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聊了这么久,哎,也只有在二弟面前,我才能如此毫无机心,不用防这防那,只是多了这一万兵马,营寨粮草又成了问题,为兄先忙去了。”
李季闻言一震,石闵待他固然有些许功利之心,但是却也无可否认他对李季的兄弟之情,些许枝末节,又何必斤斤计较呢?李季只觉心中失落一扫而空,兴奋道:“那弟也瞧瞧牟皮,若是他肯真心归顺,以后兄长将多一大助力哩。”
“如此最好,那二弟帮我看着这里,我先回营扎寨。”石闵完,便带五千兵马压着一干俘虏先行回营,令李季带着本部兵马看守崖下叛军,苏亥带着剩余兵马往来压送,只留下周成给李季压阵。
李季得令,着刘涛虎豹营接过绳索,狗娃领着亲卫队看守拉上来的俘虏,牟成带骁骑营接过柴草,房默领着辎重营下山准备营帐,一应人等,安排妥当。
牟成走上前来道:“寨主,我可以下崖,去牟皮来降。”牟成在李季部下已久,知李季心腹手下全是当初山寨过来的,他心思玲珑,便已此寨主相称。
“好,若能他来降,此次便算你大功一件。”李季若有所思的看着牟成一眼,朝谷下喊道:“牟将军,你上来吧,有人要见你。”
牟成双眼一睁,一手挟住杨柸尸身,另一手手伸出来揽过一条绳索,只见他右手一屈,往下直拉,双脚连蹬,如履平地,扶摇直上,不到片刻之间,便已上了崖,今人叹为观止。
牟成抢上前去,一把抱住牟皮,大呼道:“二弟。”
牟皮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还兄长如何会了无音讯,原来投靠了官军,这次可是你为了邀功,出卖兄弟们?”
牟成松了双手,尴尬道:“二弟,你错怪我了,此事与我毫不相关,刚才大将军也了,这是二将军所为。“
李季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却见牟皮转过头来,朝李季打量半晌,道:“江湖传言,李将军得秦仙子青莱,我道是如此了得,如今看来,亦不过如此。”
狗娃等人闻言大怒道:“寨主若是不行,如今你等为何却又作了阶下囚?”
“牟将军得不错,李季石闵不过如此。”一道声音幽幽然响起,只见杨柸尸身朝李季直射而来,手上握着一把翠绿匕道。
难道诈尸了不成?众人无不骇然,李季纵然千算万算,又怎会想到要去防备一个死人,等到他发觉之时,那柄匕首离胸口不过一尺,再要闪避,已是有所不及。
狗娃、周成等人远在数丈之外,鞭长莫及,牟成一挥扇,朝杨柸后背去,而牟皮则在一旁发呆,显然此事也出他意料之外。
李季深吸了一口气,他甚至连雪饮也来不及拔出,双脚连连后挫,往后急退,他的游鱼身法固然精妙,然而此刻已失镇定,先前又被牟皮所伤,十停功力便是能发挥出三停,便已算极限,而杨柸素来以身法见长,一身天魔身法便连石闵也为之忌惮不已。
李季才退二步,便已发现不对,因为他若这么退下去,不等狗娃等来援,便要丧生在杨柸匕道之下,目前唯一能够依仗的,反而是杨柸身后的牟成,只要将杨柸阻上一阻,牟成便已足够缠上他了,尽管牟成新降,但是他此刻别无选择。
李季将牙一咬,反而挺身迎了上去,两手朝杨柸刺向心脏的大手握去。当然,李季之所以如此行事,并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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