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无法跟上了。
帐篷外面还是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四周漆黑仿佛这片天地下只剩下自己,甚至有种被风雪淹没的错觉。借着手电的光亮勉强能发现地上的脚印,看深浅用不多久就会被风雪掩埋无迹可寻。
风雪中本就难辨东西,在加上天黑更是看不见任何参照物,所以只是跟着足迹向前走,有的时候直线有的时候又转弯,还有几处杂乱脚印可以看出短暂的停留。
沿着痕迹清理露出了积雪下掩埋的牲畜残骸,上面依稀残留着撕咬的痕迹。动物很少浪费食物,只有在目标没有完全消灭的情况下才会暂时放下战利品继续追踪,危险,按照残骸来看应该是成群的野兽,得抓紧支援,于是我加快了追踪的脚步。
不知走了又多远,绕的更是晕头转向,突然眼前出现一片山壁,想来应该是湖岸的一侧,按照印象估计应该是西岸的某个地方。脚印直指向高耸的崖壁,光影间一人多高的山洞像突兀的出现在眼中,如一张大口、如通往地狱的大门,吞噬着风雪、吞噬着光线、吞噬着所有的一切。
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支援战友最要紧,失去两位战友自己怕是连着风雪都走不出去。
山洞的入口在风沙常年的侵蚀下没了棱角,走了几米地面上已经没有了积雪,脚印在灰尘不多的地面浅得难以辨认,低着头仔细寻找不多的足迹,还要不时的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行进的速度被拖慢了下来。
角落里被灯光一照有一处闪光,快步走过去,一把尖刀掉落在那里,这是把短刀,mgz随身的剔骨刀。刀尖已经断掉,刀身还带着丝丝血迹,这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坚硬的剔骨刀断裂呢?
观察周围的石壁,居然看到几处刺砍的痕迹,应该是搏斗中失手砍在石壁上了,还有几处血痕。
再往前是一个叉洞,空间也变得开阔,右手的叉洞稍微小一些,比进来的洞还要小一点点,仔细看两面都有活动的痕迹,左面的痕迹多一些,右面的更像是拖痕。
这时候已经很难分清痕迹的先后,只能是跟着感觉走,沿着大部分痕迹前行成了第一选择。
山洞这段直路不是很长,多数是弯弯曲曲的行进,有时向下、有时又向上,转多了弯路东西已经难以分辨,只剩下前后左右和上下。
一个转弯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看穿着应该是之前失踪的牧民,团缩在角落里。
小心的走过去检查,人早已死去多时,除了手掌内侧有两道伤口,身上看不出明显的伤痕,这位应该是那把剔骨刀的主人,手掌的伤口看角度是自己的刀造成的,皮肤的颜色判断不是中毒,脸上还保留着惊恐的表情,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让这些常年游走草原胆大的汉子如此害怕?
观察石壁这里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倒是有几处弹痕,地上还拾到一颗撞碎的弹头,看大小应该是突击步枪的弹头,也就是和自己身上步枪一样的子弹。
前面的通道远处看感觉到了尽头,走到近前才能发现其实是转弯绕过影壁墙一样的石壁,过了石壁地上又是两具尸体。一名是牧民手里握着尖刀面色有些深,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也是惊恐,身上的皮袄很多破损,也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另外一名看面容是失踪的边防警察之一,身上的大衣破损更严重棉花几乎都掉光了,手上和脸上布满的划痕,手枪还在紧握着已经打光了子弹,胸前和腹部各有一处弹孔,双眉紧锁视乎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没想通的。
手电照着四周和地面继续搜索,越来越多的刀痕和弹孔,仿佛这里经过了一场残酷的生死搏杀,地面上有被子弹击落的碎石和破碎的刀还有一片片衣服的碎片,有战士的军服更多的则是牧民的衣物,甚至还有几块皮袄的残片。
转过一个小弯一道深坑出现在脚下,如果不是观察四周石壁的情况让行进速度缓慢绝对会一脚踏空掉进去。这深坑黝黑深不见底,底下的热气不断地升腾让空间温度一下子变得温暖,十几米的直径将通道隔断,对面的通道变成了三个入口。
沿着脚下的通道深坑的边缘有一条二十公分宽的落脚点,他们应该就是沿着这里过去的,石壁上明显的刻痕可以断定这条路是人为开凿的。
面向石壁侧身一点点的挪动,第一个洞口不深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地上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物和工具,样式颇有些年代,工具也不是现代的样式。第二个洞很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手电的光线也只能看清十几米范围,刚一进洞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像有些香甜又好像有些清新,让人陶醉的想睡,出于几具尸体死状的一些猜测,马上拿出防毒面具扣在头上。
山洞通道又开始变化,一会狭窄一会弯曲向下,不断地迂回绕弯,更多的岔路更多的洞口,有些只能半蹲前进、有些只能爬行、还有的爬都爬不进去,整体是一直向下不断地延伸,像迷宫蜂巢一样的迷宫。
钻来钻去居然回到了深坑方向,洞口下的深坑还是那么深不见底,面积更大更宽阔,手电照到的地方可以看见这样的洞口四壁很多,不能说密布可也着实是不少。
钻回去接着寻找向下的通道,虽然此刻我也紧张害怕的要死,但已经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至少要和同志们汇合。
就这样不断的向下不断的出现在坑口,十几次以后坑壁上出现了尸骨,越是往下就越多,尸骨都摆放在坑壁上开凿出来的平台上,很少一部分还能看见衣物的残留,很少有随葬品出现,有的多是一些随身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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